餘幼容將火折子放在洞口處靜置了會兒,想確認洞口是否通風,然而火折子卻什麼反應都沒有,這說明——這裏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大得多。

最後兩人隨便選了個洞口彎腰進入,走了約莫一刻鍾又看到了另一處入口。

這處入口要比之前那四個洞口大些,蕭允繹探身查看是否危險,一眼便看到了角落處的棺槨。

“怎麼了?”

身後的人察覺到他的異樣連忙詢問,隨後餘光也瞥見了這處入口後麵的情形。這裏好像是一間石室,除了一個明顯小於尋常大小的棺槨。

周圍牆角還推了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物,有缺了口的瓷碗,有生了鏽的鐵器。

“這裏是——”

餘幼容沒急著進去,而是扭動身體四處看了看,越看越證實了心裏的那個猜測,她看向蕭允繹,兩人異口同聲道,“這裏是地下墓宮?”

之所以說是墓宮是因為就這麵積絕不可能是尋常人家的墓地。

難怪說浮生塔所在的位置風水好,都建到人家的墓上來了風水能不好嗎?可這墓跟胡二爺又有什麼關係?

蕭允繹已經走到棺槨旁,查看後解答了餘幼容心裏的疑惑。

“這棺槨被開過,陪葬品也被拿走了,應該是胡二爺那些人無意中發現這處地下墓宮,洗劫一空了。”

“順便又當成了窩點?”

回想剛才浮生塔上發生的一切,明顯就是老元頭所說的假借道教名義的巫邪。

蕭允繹點頭,“這裏應該是墓室兩邊的耳室,我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出口,此地不宜久留。”

一般這種墓宮為了防止有人偷盜機關重重,慶幸的是已經有胡二爺那幫人提前探過路,但同時其他潛在危險也多了,說不定下一個拐角處他們就會撞上趕過來的胡二爺。

又走了一刻鍾,周圍牆壁上出現了煤油燈,每隔一段距離便掛了一盞,空氣裏全是煤油燃燒的氣味。

這裏的土腥味淡了不少,也幹爽了許多。

正要繼續往前,前麵漸漸響起腳步聲,蕭允繹和餘幼容迅速退進角落陰影處。

“這批貨今晚就可以運出去,你跟胡長老那邊確認好,不得出差池。”走在最前麵的人語速極快。

身旁跟著的人應了聲“是”不解的問,“這兩年一直沒出過差池,長老怎突然這樣說?”

“襄城最近來了群人,不簡單。”

“什麼人?”

“隻知道其中一老頭是國子監祭酒,其他幾人查不出身份,但就這個祭酒身份就夠我們警醒了。”幾人路過蕭允繹和餘幼容藏身所在,沒察覺異常匆匆而過。

那幾人剛走過去,又有人迎麵而來,來人言簡意賅,“有人闖進來了。”

簡簡單單幾個字使得場麵短暫混亂,當即有人驚呼責怪“這裏如此隱蔽怎會有人闖進來?”趁著亂。

隱在陰影處的蕭允繹和餘幼容理了理黑色道袍鷹嘴麵具,剛好混入其中。

“吵什麼吵?當務之急是趕緊將人找出來。”

兩邊的人一商量,胡二爺帶著人繼續找人,其他人則去看守今晚要運出去的貨,蕭允繹和餘幼容自然是跟著守貨的人,想要看看他們如此重視的貨究竟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