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答了這個疑惑,餘幼容又去見盛夫人。

盛夫人頭上已經纏上紗布,慘白著一張臉靠在床頭,見有人進來抬眸看了一眼,見是韓未明連忙喊冤。

“韓大人,你可一定要將此事查清楚,我沒有殺人!”

情緒太激動,說完這句話盛夫人便扶住自己的腦袋,疼的直抽氣,好不容易緩過來又繼續說。

生怕說的不夠清楚自己就坐實了罪名般。

“是她先拿花瓶打了我,然後我就倒在了地上,迷迷糊糊聽到她喊救命,接著問柳他們衝了進來,她是怎麼死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啊!好好的我要她的命做什麼?”

“盛夫人,你先別激動。”

望著麵前煞白的一張臉,說實話——韓未明也不相信她殺了人。

但他不好表態說自己相信一個嫌犯,看了身旁的餘幼容一眼後安慰道,“你放心,我們不會冤枉好人。”

當然,更不會放過任何壞人!

盛夫人感激的望著韓未明,“接下來該如何?若是何家人知道此事一定會鬧上門來,到時候應天府上下都會知道我成了殺害何夫人的嫌犯,韓大人,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此事瞞不住的。”

盛夫人當然知道瞞不住,跟何夫人一起來的丫鬟還扣在盛府,她們再晚些不回去何家就該來找人了。

“我知道何夫人的死瞞不住,能不能——先瞞著她的死因?”

韓未明好歹在官場混了多年,表麵看上去雖然人畜無害,但也不是好糊弄之人,“盛夫人,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你的嫌疑最大,何家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

“再者,你覺得他們見到屍體胸口處的致命傷後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還是要我告訴他們是何夫人自己所為?”

自己拔了盛夫人的珠釵自傷?

好像也不是沒這個可能,畢竟密閉的房間裏隻有盛夫人和何夫人,總歸是她們其中一人做的。

隻是何夫人舍棄性命也要陷害盛夫人的目的是什麼呢?

餘幼容沒急著與盛夫人交流,何夫人已死,無論她說什麼都是死無對證,且她也絕不會說對自己不利的話,所以她提供的信息目前來說意義不大,問了反而擾亂視聽。

隻視線盯了會兒拆下放在一旁與凶器一模一樣的幾支珠釵。

盛夫人的注意力全在韓未明身上,盛問柳也一直守在床前,沒人察覺餘幼容離開了房間。

到了院子裏,餘幼容和蕭允繹碰了頭。

“怎麼樣?”

“我問了何家那兩個丫鬟,說的基本與小廝和盛問柳一致,兩位夫人將她們打發出來沒多久就起了爭執,她們先聽到了東西打碎的聲音,又聽到何夫人呼救的聲音。”

“是盛問柳敲的門,也是盛問柳命小廝踹的門。至於誰是第一個衝進去的,她們不記得了。”

“兩家仆人各自奔向自家主子,盛問柳也是先去了盛夫人那邊,這些全都合情合理。”

蕭允繹瞥了眼院子一角,“人現在被盛家小廝守著,生怕她們溜回何家報信,礙於我是跟著韓未明一起來的,才不敢阻止我去問話。”

根本目前的線索,已經可以確認命案現場就是一間密室。

事情的經過是盛何兩位夫人因某件事聚到了一起,在商量事情的過程中起了爭執,兩人大打出手。

一個舉起花瓶砸了對方腦袋。

一個拔下珠釵紮了對方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