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猶豫,中年男子擺手否認。君懷瑾也不急,繼續說,“不認識這兩人,鐵老怪你該認識吧,據說——是鐵老怪與紀訓合謀害死了卓妙語……”
聽到這裏男子急了,一把揮開近在眼前的畫像,“誰害死的她跟我有何幹係?又不是我害死的!”
“就算不是你害死的,人在你這裏便與你脫不了幹係。”
不給男子反應時間君懷瑾又丟下幾句話,“官府已下令通緝鐵老怪,要不了多久就會查到你這裏,到時候棺材一開,你以為你瞞得過去?”
最後一道防線崩塌,男子頓時麵如死灰,先前的囂張跋扈已然不在,捂著臉一副要哭模樣。
“我哪裏想到會攤上這種事嘛,我幾乎將全部家當都拿出來了,就為了這麼樁心事,結果——結果——”
中年男子想著想著火氣又冒出來了!
連帶著看君懷瑾的眼神都惡狠狠的,“官府來就讓他們來好了!我也正好要找鐵老怪,人是他找的,我還要找他算賬呢!讓他把銀子銀票一個子不少全還回來!”
**
從城外回來,君懷瑾瞧著身旁的人,詢問,“現在我們該如何,讓寶鳳嫂將消息傳進府衙?”
他們特地跑這一趟無非是印證之前查到的信息。
鐵老怪送出城外的那副棺材裏有沒有卓妙語,還挺順利,動了動嘴皮子就完事了。
“不必讓寶鳳嫂傳,她出現太多次勢必會引起薛明章懷疑,隨便找個人將消息散播出去即可,之後的事我們不必再管,全力找鐵老怪。”
踏進城門,日頭還在天邊掛著。
餘幼容本就走的不快,突然停了下來,君懷瑾正要問發生了何事,便聽她說,“你先回去吧。”
“陸爺還有事要辦?”
見餘幼容點頭君懷瑾也沒多問,叮囑幾句便離開了。
他一走,一陣摻著沉香的風自身後飄來,尚未見其人,餘光便瞥見一抹紫影。這人跟了他們一路——
先前他藏著她便假裝沒看見,現在現了身她也不介意聊幾句。隻不過某人一出現便引來無數目光,連帶著餘幼容也被一眾人打量,她不適的擰眉,靜待對方開口。
“你怎麼跑來燕都查案了?”
不等餘幼容開口,他又自個兒答道,“莫非這案子跟天清教有關?”
是他先提起的天清教,餘幼容也不遮掩,“案子跟天清教有沒有關係你不是應該比我清楚?”
“那個鐵老怪也是天清教的?”若如此,他這些年賺的銀子不知去向便有解釋了,餘幼容細數,“福壽丸,秦淮遊,配陰婚……”她語氣聽不出多大情緒。
沒控訴,沒憎惡,隻攜著那麼些許嘲弄,“你們天清教還有什麼斂財方式?”
一個比一個喪心病狂。
一個問的隨意,另一個卻一本正經的回,“還有什麼貪汙受賄啊,私造兵器啊,買賣官職啊……”像是怕身旁的人不信,蕭允嗣表情難得嚴肅。
“你可別以為這些事隻有老大老二做,不過是他們腦子蠢,胃口大,以為可以隻手遮天,肆無忌憚罷了。”
“但你說的這個什麼鐵老怪我還真不知道,配陰婚?這要如何賺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