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望片刻，他也不能視而不見，便上前詢問發生了何事。
距離蕭允拓尚有段距離。
擔架上原本耷拉著雙手雙腿廢了般的人突然爬了起來，動作之快驚得君懷瑾不由停下腳步。
下一刻，他眼睜睜看著那人張牙舞爪撲向蕭允拓，又眼睜睜看著蕭允拓手起刀落……
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
直叫君懷瑾大腦停止運轉一片空白，等回過神來周圍充斥著血腥味，隱約還有另一股怪異的氣味。
被嚇到的不止他，隨著一聲尖叫各種哭喊此起彼伏。醫館內的人逃命似的往外竄，外麵路過的人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也被這混亂場麵勾起驚恐情緒。
一時間，醫館裏裏外外亂成一片。
隻蕭允拓一人始終麵無表情站在那裏，似乎不是第一次遇見這事，鎮定下令，“關門，安撫好外麵的人。”
得了令，跟隨他一起來的士兵分成兩撥。
一撥駐守在醫館外，禁止無關人員進出，阻止混亂繼續擴散，另一撥則製止暴亂安撫眾人情緒。
君懷瑾不知外麵何時恢複的安靜。
所有注意力全在地上那具屍體上，這人雖是被蕭允拓所殺，但顯然死相不正常啊——
他走上前剛要蹲下查看，蕭允拓的刀橫在他麵前，“別動！”話音落才發現這人竟是君懷瑾。
“君大人？”
君懷瑾瞧了眼刀刃上的血，默默直起身子，總覺得蕭允拓的反應大了些。
接著便聽他解釋，“這些士兵應該中了毒，他們的血沾不得，觸碰者如果身上有傷口也會中毒。”
“中毒？應該？”
君懷瑾看了看屍體，又看向蕭允拓，“這麼說王爺不確定他們是不是中毒？”
蕭允拓臉上掠過一絲異樣，倒也坦然。
“不確定是因為他們所中之毒十分罕見，我府上大夫皆束手無策。”今日他出現在這裏，也是因這幾人毒性發作。
顧不得引起恐慌趕緊將人送了過來，可惜——還是晚了。
“這麼古怪？”
君懷瑾對毒研究不多，沒再上前，“王爺可知他們是如何中的毒？”
因為餘幼容的緣故蕭允拓對君懷瑾還算信任，“前幾日出海，遇到襲擊，應該就是那時中的毒。”
“遇到襲擊？”
即便對燕都這邊的形勢不算完全了解，君懷瑾也懂什麼叫十裏冰封，這個季節出海本就不是易事，竟還遇了襲？他雲裏霧裏，“又是海匪作亂？”
蕭允拓默了片刻，搖頭，“不是海匪，那些人——”他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那些人可在冰封的海中如魚般暢遊且無需浮出水麵換氣，當時形勢不明，我下令放炮返航。”
“炮彈擊穿冰麵，冰塊四濺，水中有血跡，說明那些人也會受傷。”他視線掃向地上屍體，“他們都是被冰塊砸中的人。”
“是冰？不對。”
君懷瑾若有所思，忽地眸光精亮，“是血！那些人血裏有毒！”
陸爺不是說過幽精手裏那些人就一身毒血嘛！本以為鐵老怪死了他們又要費不少心力尋找新線索，沒想到線索居然主動送上了門。
君懷瑾難掩激動情緒，迫不及待詢問，“王爺能否告知是在何處遇到的那些人？哪片海域？”
蕭允拓莫名望著君懷瑾，不明白他此刻情緒因何而起，如實告知。
“神來島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