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宮,裏妤千叮嚀萬囑咐男子不要下車,這才匆忙離開。
因為著急自然又是一路小跑,嚇得瓔珞在後麵邊追邊喊,“公主你慢些,公主仔細腳下啊——”
一路跑到國師殿。
裏妤隻覺心跳得厲害,撲通撲通好似下一刻就會跳出胸口,她這才舍得停下來調整呼吸,結果就看見井淩野怒氣衝衝而來,為何會氣,她心裏還是有數的。
“姐——”
等井淩野到了麵前裏妤忙狗腿似的撲過去攬住她的胳膊,“你怎麼在這兒啊,是等我嗎?”
“明知故問。”
“哎呀——”裏妤晃了晃井淩野的胳膊又鬆開,張開手臂原地轉了圈,“還不是因為我最近很好,都快忘記自己有病了。”她抱怨,“要不是怕你擔心我都不願來國師這兒了。”
“這話你可別讓國師聽見,他正愁沒理由拒絕呢。”
不過裏妤這段時間的氣色確實比以前好多了,從前她總是安安靜靜的,笑也不會大聲笑。
現在更像個沒長大的女孩子了。
井淩野自然清楚是什麼原因,甚至知道她今日去了什麼地方,就連此刻為何會來國師殿也能猜出個大概,“你應該知道國師的規矩,不該開的口一個字都不要提。”
“姐姐,你——”
裏妤的笑瞬間僵在臉上,半晌才道了一句,“你都知道了?”
見裏妤眼底閃過驚慌井淩野便心疼了,隻在她一人麵前耐心十足,“你身邊的人我怎能大意?”
裏妤張了張口原想解釋些什麼,可她到現在連那個人的姓名都不知曉更別提來曆。
“你放心,姐姐都查清楚了。那人叫白鄴,是淺川白家的人,白家是大家族,在淺川紮根百年,其間複雜自然也是旁人難以想象的——”
井淩野抬眸便見裏妤聽得極認真,竟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欣慰的同時又有那麼點心酸。
“白鄴此番重傷便是遭了白家其他人的暗算。”
“那他這個家——不回也罷。”若他活著回去那些人是不是又要想方設法的害他,那還不如待在神都呢!
“不回家留在公主府嗎?我們裏妤是該招個駙馬了。”
井淩野有心招攬白家,這便相當於將整個淺川掌控在了手裏,但另一方麵,她又不想將裏妤卷入是非中,所以即便知道了那個人的來曆依舊沒有輕舉妄動。
“姐,你又胡說!”
兩人嬉笑一會兒井淩野說回正事,“你清楚國師的脾氣,他不輕易替人治病,特別是出雲的人。”
“可——”
“失憶症要不了性命,國師那邊我會想辦法。倒是你要先幫我一個忙。”
“幫忙?什麼忙?”這還是井淩野第一次對裏妤提要求,瞬間便將裏妤的注意力全拉了過去,也不記得宮外馬車裏的人了。
“過幾日神都學府會舉辦一場鬥學,我雖有心親近那些學子但顧忌太多,阻礙也多,不如你替我去一趟。你不必做什麼,隻需坐在那兒便已代表一切。”
裏妤自然清楚那些學子絕大多數都要入仕的,拉攏他們便是穩固姐姐的王位,“我替姐姐去。”
等裏妤進入國師殿後,井淩野像平時那般等在殿外。還不忘交代流螢。
“鬥學那日多派些人跟著公主,派赤練軍去,不得有任何閃失。”流螢忙應了聲“是”,隨後又不解。
“既然國君如此擔心為何還讓公主前往?”
她並非隻有這一個選擇,而幾乎整個神都的人都知道,永樂公主是國君的軟肋。
“裏妤對白鄴太上心——我不反對他們在一起,但裏妤的心不能隻在他一人身上,日後沒好處。”
“國君的意思是,想讓公主多接觸接觸那些學子?”那些學子的身份可都不簡單,公主看上幾個帶回公主府也不是不可,流螢若有所思,還是國君想的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