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往前,餘幼容察覺這個方向既不是回予園,也不是去參加曲江宴。

正準備詢問他們去哪兒,毫無預兆的被前麵的人帶著進了旁邊的屋子,房門闔上,眼前驀然一黑。

熟悉的氣息瞬間壓迫而來。

餘幼容心中一跳,這人隱忍了兩日突然那什麼上腦了?可眼下他還要見南無月,需要急於這麼會兒?很顯然他們皇帝陛下並不是不分輕重緩急之人。

所以——他到底怎麼了?

黑暗中兩人離的很近,彼此呼吸就噴灑在對方臉上,時間滴滴答答過去,蕭允繹卻什麼都沒做。

餘幼容終於忍不住問,“你怎麼了?”誰知蕭允繹也同時開了口。

“綿綿?爹?娘?”撿了個便宜兒子就算了,他這個夫君尚未有所表示就有人急著給便宜兒子當爹了?而且綿綿這個名字,莫名膩得慌——

若不是實在忍不住了,就算是顧及她家夫君的情緒她也不會笑的,餘幼容將臉埋進蕭允繹懷裏。

笑得肩膀發顫,鬧了半天他是在氣姚錚啊。

“你還笑!”

餘幼容努力讓自己平緩下來,墊腳在蕭允繹唇邊親了親,“從前怎麼不見你這麼小氣?還總逗溫庭,也從來沒有介意過君懷瑾。”明明他倆陪在她身邊的時間更久。

“不一樣。”他清楚她與溫庭和君懷瑾之間的關係,但那人——明晃晃的傾心愛慕,就差寫臉上了。

他絲毫不懷疑,假以時日他就會向他家夫人表明心意。

許是有個永樂公主做比較餘幼容十分清楚這種心情,安撫似的又蹭到蕭允繹唇邊,快親上去卻被某人稍稍推開,警告意味明顯。

“你夫君素了許久,經不住撩撥。”敢問有誰成親後過的比他還清心寡欲,看得見卻不敢碰。

“夫君辛苦了——”

就在兩人耳鬢廝磨之際門被人悄悄推開,當看清房中抱在一起的兩人南無月驚得一連串咳嗽,頓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後望著蕭允繹默默感慨。

“男人都靠不住。”他搖搖頭故作痛心疾首狀,“還真以為你潔身自好,非你那位夫人不可。”

“這才過了多久便搭上小侍女了,不過你放心我這人嘴巴牢不會告密的。”

蕭允繹見南無月越說越離譜正要解釋,餘幼容搶先開了口,也是起了玩笑心思,一副感激後怕的模樣,“多謝越王殿下。不過——”

她眸子流轉在蕭允繹臉上,“他說會帶我回家給我名分,殿下告密也沒關係。”

“帶回家?”

這回南無月是著實驚到了,甚至在想蕭允繹是不是暴露了身份。隨後又覺得哪裏不對勁,這小小侍女怎麼一點都不害怕他的樣子?除了大明那位皇後娘娘。

他還沒遇到過第一次見著他便無畏他這張惡人臉的,意識到什麼他一瞬不瞬盯著小侍女看。

蕭允繹眉心微擰,側身擋住南無月的視線,“別看了。”

瞧這副保護姿態南無月恍然大悟,“我說怎麼有些熟悉呢。”這小兩口也是絕了,一個兩個全都跑來了出雲,他們當是遊山玩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