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裏妤乘坐馬車回宮,蕭允繹又命人將顧常言以及那二十名赤練軍的屍體搬上另一輛馬車送走,連地上血跡也處理的幹幹淨淨。

仿佛之前什麼事都未發生過。

“你什麼意思啊?為什麼要讓她帶走解藥?你到底想不想救枯葉?”就因為這句話,本來雲裏霧裏。

一臉懵的錦瓊天神色倏然變了,她一把抓住雲千流,“什麼救枯葉?枯葉怎麼了?”

“就是——就是——”

見雲千流閃躲著目光,顧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半天也答不出個所以然,錦瓊天真的動了怒,不再是尋常那副千嬌百媚的姿態,眼角眉梢滿是戾氣!

“難怪我兄弟隻願告訴我!”瞧他倆這副不死不休的模樣,霍亂掏了掏耳朵還有心情說風涼話。

他無視雲千流、錦瓊天同時瞪過來的眼神拍了拍蕭允繹的肩膀。

“還是你來說吧,為何將解藥給那人?”

他不覺得蕭允繹會拿他兄弟的性命開玩笑,這裏麵一定還有其他緣由。事到如今蕭允繹也沒打算再瞞他們。

“那是解毒關鍵,公主會將它送到晏院使手中配製解藥。”

晏院使?

雲千流、霍亂、錦瓊天三人搜腸刮肚也沒有想起來這個晏院使是何方神聖,最後又是雲千流腦筋轉得比較快,試探著詢問,“莫非就是——那位國師?”

雖然他不清楚晏院使是何人,但卻知道神都有位起死人肉白骨的神醫,就因為醫術過於厲害。

被出雲先國君請進了王宮,封為國師,居於國師殿。

不過這些年幾乎沒有人見過那位國師的真容,有關此事是真是假也沒有人敢保證,所以這位國師在神都的名聲並不是很響亮,更像是個神話般的存在——

“正是。他是顧常言的師兄,也是從前照顧容兒的人,可以相信。”

那就好——

雲千流不由鬆了口氣,就連表麵鎮定的霍亂也放下了懸在心上的大石頭,這人還是有那麼點用的。

他倆是放心了但錦瓊天還氣著呢!

“剛才——是誰說不認識他?怎麼?你們不會想告訴我,不打不相識,所以現在又認識了?”錦瓊天通過他們的話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可又不太敢相信。

覺得太過天方夜譚!簡直可以用離譜!荒謬來形容!“現在你們仨兒誰來說說——枯葉到底怎麼回事?”

霍亂很識相的退後半步。

他嘴皮子沒某個人利落,將這個機會留給雲千流。為了讓他能夠自由發揮特地將場地空出來,他絕對不是怕錦瓊天動起手來誤傷他。

“就是——就是——”雲千流是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一猶豫就結巴,而且錦瓊天的樣子太可怕了——

此地不宜久留,但他們之間的事蕭允繹也不好主動摻和。

隻說,“先上馬車,邊走邊說。”

他們離開沒多久又有一行人從拐角處走出來,因為怕被發現隔的十分遠,甚至連那幾人的長相都未看清。

那是?和敬常年居於深宮,即便雲千流他們幾個沒遮麵也認不出。

“公主,是玄機的人。”

“玄機?”和敬想了想,不確定的問,“賀蘭霆的人?”

“沒錯。”

和敬突然笑了笑,她早就猜到賀蘭霆會對顧常言動手,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倒省了他們的力了,隻不過——那幾個黑衣人又是什麼人,她總覺得其中一道身影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