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位見證人?嗬!她絕對對他們這對準新人的新婚禮服一點興趣都沒有!
曉楠覺得胸口有些發堵,那種一吸氣心髒就隱隱作痛的感覺,非常不好受。
她雙手不自在的在雙側磨來磨去,稍稍順了口氣,抿了抿唇才回答道,“雖然我不太在意這些事兒,但是……能不能麻煩你向你未婚妻稍微提一下,這種情況,還是不要叫我一個外人來見證比較好,你說是吧?”
景易宣幽沉的眸底有暗芒湧動,深深的凝了曉楠一眼,驀地,別開了眼去,隻道,“你走吧。”
曉楠一愣。
那一刻,她仿佛在他的眼底有看到一抹淡淡的悲涼。
他掏了支煙出來,叼在嘴裏,點燃,抽了一口,嫋嫋的煙圈從他涼薄的唇瓣間溢出來,他透過薄煙看著對麵曉楠那張似幻如夢的臉,“尹曉楠,那枚海洋之心我已經丟了,這意味著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吧?”
曉楠捶在側身的雙手不自覺的篡緊。
“這意味著我連過去都放了!而你……請你從此以後滾出我的世界,再也不要夢想著闖進來,攪亂我的人生!”
他說這話時,深沉的眼底盡是一片漠涼。
那份涼意,幾乎涼透了曉楠的心。
她扯唇笑了笑,“這正是我的意思。”
瀟灑的說完,也沒再去同裏麵的曲夢熙打招呼,徑自轉身,就出了店門去。
一出店門,寒風拂過,讓曉楠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噤。
天,仿佛又冷了些分。
而她的眼眶,不自覺又濕了一圈……
景易宣,你說,想要拋開你,和關於你的過去,怎麼就那麼難呢?
曉楠吸了口氣,緊了緊脖子上的圍脖,頂著風往捷運站走去。
曉楠經過門診部的時候,就見景易宣領著一群身著白色大褂的醫生們行色匆匆往二號大樓裏走去。
看他們肅穆的表情,曉楠就猜到定是又遇到了什麼棘手的病例。
二號大樓,腦外科大型會議室裏——
大屏幕上,投影著一張病患腦部CT圖。
腦外科科室的副主任站在台上就這位病患發表著自己的看法,“我的意思是,這位病患並非普通的患者,他是一位艾滋感染者,他的生命其實已經危在旦夕,所以,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再涉險給他動這一刀了,雖然這個腫瘤長在他的腦部也同樣在危害著他的生命安全,但誰又能保證最後結束他生命的不是艾滋,而是這顆腫瘤呢?”
副主任的話說完,主任也跟著起了身來,“我跟李主任一個意思,畢竟這手術是得動刀子流血的,艾滋病毒的厲害性大家心裏比誰都清楚,一旦不小心感染上了,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是不是?”
台下,景易宣單手撐頭,盯著屏幕上放大的腦部CT圖發呆。
對於主席台上兩位主任的話,他似乎完全沒有聽進耳裏去。
“老二,對這事你怎麼看?”身邊的蔡淩推了推他。
景易宣挑挑眉,抿了抿唇,“你呢?”
“我覺得主任說的這些話也不是不無道理。”
“那你呢?”景易宣偏頭問右側的雲楓。
雲楓指了指蔡淩,又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頭,“我跟老三一個意思。”
景易宣淡淡的點了點頭,也就沒再多說什麼了。
台上,科室主任掃一眼全場,“大家如果有什麼其他看法,可以提出來,討論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