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倒沒仔細算,這回仔細一算來,景醫生震驚了,嫌惡的瞅著曉楠,“尹曉楠,你賣情趣用品也就算了,你居然還買偽劣情趣用品?”

“哪裏偽劣了!”曉楠抗議,打起十二分精神還自己清白,“你以為便宜就偽劣啦!再說了,你憑什麼說它偽劣啊?你又沒用過!”

“你怎麼就知道我沒用過它?”景易宣眯眼覷著她。

曉楠慫慫鼻,“你不一直對那東西過敏嗎?”

確實,他從來不用的原因,是因為他對橡膠過敏得厲害。

景易宣惡劣的笑了,“看來你對我性、愛習慣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曉楠的臉,倏爾就紅了,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景易宣嘴角的笑意更深,溫熱的手掌拍了拍曉楠的後腦勺,忍不住捉弄她道,“我買它們的時候,腦子裏想的都是你沒穿衣服的樣子!”

“景易宣!”

曉楠臉頰上的緋紅,被他兩句調戲的話語,就已經蔓延到了脖子上去,她嗔睨著他,警告他道,“你別亂開玩笑。”

“你怎麼知道我在開玩笑?”

景易宣黑眸深深的看著曉楠,俊臉上那抹紈絝已然淡去,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抹深意的認真。

曉楠的心一悸……

突然,胸腔裏的心髒就如擂鼓一般撞擊著她的心房。

“我先眯一會,有什麼不舒服的,叫我。”

較於曉楠的緊張,而她身邊這位罪魁禍首,就顯得淡然許多。

他直接倚坐在沙發的寬扶手上,閉眼,睡了。

曉楠頓時如釋重負,長鬆了一口氣。

直到夜裏兩點,曉楠的針才將近打完。

而她,卻早已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散開在秀臉兩側,襯得她白皙的肌膚越發晶瑩剔透。

卷翹的羽睫像兩把小小的蒲扇,輕掩下來,投射出兩抹柔柔的光影,許是真的累了的緣故,她似乎睡得很深。

當最後一滴藥水滲入曉楠的身體中去時,護士適時朝他們走了過來。

景易宣卻伸手,低聲阻止了護士的行為,“她睡了,我來吧。”

他輕輕從曉楠的身邊退出來,彎身,拿過消毒棉,緊緊地壓覆在曉楠的血管上,而後,小心翼翼的將針頭從她的手背上扯了出來。

睡夢裏的曉楠許是感覺到了輕微的疼痛,秀眉不悅的斂了斂,偏了個頭,轉而又繼續睡了。

景易宣將她身上的毛毯拉開,握了握她的手,皺眉,還是一片冰涼。

他匆忙脫下自己身上的風衣,小心翼翼的將沙發上的她扶坐起來,任由著她的腦袋歪在自己的肩頭上,而他則細心的替她將風衣一點點穿好。

許是這藥還帶著催眠的作用,所以,懷裏的她,睡得格外沉。

給她穿衣服的時候,她還稍微有些不適感,溫熱的臉蛋似抗議般的在景易宣的頸項裏蹭了蹭,小嘴嘟起,發出幾道嬌嗔的喃喃聲來。

她的肌膚很燙,黏在景易宣的脖項間,簡直就是往他身上點了幾把烈火,燒得他頓時下腹繃緊,連帶著呼出的氣息都變得灼熱幾分。

景易宣深沉的眼底掠過一抹炙熱的幽光,眼潭越發深邃了幾許,而後,一彎身,輕而易舉的就將曉楠從沙發倚上打橫抱了起來。

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這輕如羽毛的體重,讓他心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