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誌看了一眼景易宣,對上他冷冽的寒光,忙伸手去握住了他的拳頭。
卻不料,手心裏倏爾一痛……
“啊——”
他吃痛的低呼一聲,條件反射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來,頓時,手心裏多了一個像曉楠手裏一樣的針孔。
景易宣攤開手,手心裏是一枚胸針,胸針上還沾著李雲誌的血跡,他冷漠的將那枚胸針隨手甩進了垃圾桶裏去。
末了,又從自己兜裏拿出一枚被保護袋收著的胸針,往桌上一扔,涼聲道,“既然你們做警察玩忽職守,我也隻好自己去給她找證據,還她清白了!李雲誌,你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這枚胸針是我從那洞穴裏找到的,胸針的針頭上還有明顯的血跡,你們大可以拿去化驗一下,看看這上麵沾著的血,是不是她尹曉楠的!另外,就在剛剛我已經在你身上通過實驗證明了,這口針插入人皮膚裏的那種痛,足以讓每一個人條件反射的鬆手!連你這樣一個大男人都沒辦法忍住的痛,你憑什麼就認為她一小女子能忍住?”
景易宣字字珠璣,每一句話都足以教在場所有的警察麵紅耳赤。
李雲誌徹底白了臉去。
*****
曉楠被景易宣牽著出了警局。
她的小手,被他緊緊握在手掌心裏,那一刻,曉楠的心裏是一種四年後從未有過的踏實。
莫名的,眼眶就不自覺的有些紅了。
他鬆開了她的手,“你先去車裏等我,我去旁邊打個電話。”
景易宣說著開了車鎖,示意曉楠先上車,而他則從容的走去另一邊打電、話去了。
“李秘書,是我!”
電話是撥給父親秘書的。
“蘭城分局,李雲誌,從此以後不想聽到他還在任何政府部門工作的事!你安排一下。”末了,他冷涼一笑,“路子越絕越好!”
曉楠不知他在給誰打電話,他似乎不太想讓她知道的樣子,所以她也就不問,更沒急著上車去。
她站在那裏,迎著寒風,看著夜幕下那抹挺拔得教人心安的身影。
路燈泄了層層光影,如銀色薄紗般篩落在他的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而他,單手兜在風衣口袋中,優雅的站在那裏,背著她專注著的講著電、話。
風,拂過,掠過曉楠的眼,掀起層層薄霧,瞬間模糊了她的眼球。
有些人,真的一旦遇見,便是一眼萬年,而有些心動,一旦開始,即便時間再長久,也已然……覆水難收。
淚水,在曉楠的眼眶裏打轉……
她什麼都沒想,就突然,朝他衝過去,一把從身後緊緊地摟住了景易宣精壯的腰肢。
小臉埋進他結實的後背,把自己哭得像個孩子。
這突來的擁抱,讓景易宣身形微僵。
心,頓時像被一團棉絮擊中一般,深陷了下去,旖旎了滿心房的柔情。
他還在同李秘書講電、話,但所有的未完的話已化作一句簡單的結束語,“那就先這樣吧,我掛了。”
他收了線。
電話才一掛斷,腰間抱著他的小手更緊了些分,就聽得她哽咽的聲音,從他的背後響起。
“景易宣,謝謝你,謝謝你願意做那個唯一相信我的人……”
泣不成聲的說完,曉楠哭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