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裏子衿欲要離開的步子一頓,轉身看向太子,“不知道太子殿下還有何吩咐?”
傾野走進百裏子衿,硬是將她背在身後的手扯到前麵,她的手腕已經被包裹得很好,但從手指臃腫的程度來看,估計傷的不輕,頓時一陣心疼,“本宮府上也有上好的跌打酒,派人拿來送給你!”
百裏子衿抽回自己的手,勉強的笑著,“謝太子殿下厚愛,宰相大人送給微臣的藥膏很好用,已經不疼了!”
“是嗎?”傾野聞言半眯著眸子,掃了一眼依舊優雅有風度的相容與,隻覺得胸口堵的難受,那日從柳府出來,他們兩人爭執之後,慕浮雲兩清的話一直在他耳邊縈繞,他以為給對方一些時間,彼此清醒一下是好的,為什麼此刻他反而會覺得危機四伏呢?
相容與出了名的清心寡欲,這麼多年來,有多少的王公貴族偷偷地向他或以金錢或以女色利用,卻沒有一個能買通得了他,如今他卻好像和阿浮走的這般親近,這種感覺讓傾野非常介意,就好像自己的食物在被別人覬覦一般。
相容與自是感受到來自太子身上的排斥感,可這些對他來說並不重要,繞過太子,他邊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幽深的眼眸轉而看向百裏子衿,抬步走到她身邊將藥膏放到她手裏,“不要忘記在宰相府,我對你的交代,早晚兩次,揉至皮膚吸收!”
百裏子衿接過藥膏點點頭,並“嗯”了一聲。
也就是這一聲“嗯”,頓時把太子氣得夠嗆,在他的眼裏,百裏子衿剛剛對相容與的點頭顯得那樣乖巧,雖然他們兩人之間隻是再平常不過的對話,可太子總覺得其中好像摻雜著別樣的東西,而那種東西還有不斷發酵的可能。
意識到這個,他眸底一下子變得暴戾起來,暗沉的風暴正在無聲地醞釀著,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不斷收緊,他一把拉過百裏子衿的手臂,因為生氣,力度都控製不好了,扯著她便朝慕浮雲所住的方向走,同時不忘說道,“本宮有要事同慕小將商量,任何人都不準靠近。”
被傾野握著的地方很疼,可百裏子衿仍舊沒有說一句讓他鬆手的話,隻是忍著。
到了她的住處,強製將她扔進一旁的躺椅之上,還怕碰到她受傷的地方,扔的很有技巧。
百裏子衿從躺椅上坐起來,一臉平靜的看著他,但在心中卻隨時警惕著他又像上次那樣失控。
傾野目光凜冽,恨不得能從眼前淡定平靜的女人臉上看出一丁點的別樣情緒。
“你和相容與什麼時候關係這般好了?”
百裏子衿倒是沒有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一下子有些發愣,沉吟一會,才昂著頭,回道:“咱們既然已經兩清,太子殿下又何須在乎我和誰關係好壞。”
傾野因為她的話,幾乎氣的要吐血,一雙極致迷人的眸子此刻冷得跟淬了寒冰一樣,一字一頓地對著她說道:“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真是的,再說一遍她也不怕,百裏子衿還是麵無表情的樣子,滿足他的要求:“我和誰在一起,同你沒關係。”
“很好!”這兩個字傾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他一個猛地俯身,將百裏子衿圈在懷裏,“如果你真的要一直這麼不乖,我不介意用非常手段逼你嫁給我。”
百裏子衿聽到他這麼說,稍微有些慌,可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嘴角挑著笑,“娶我?百裏小姐怎麼辦?你的江山怎麼辦?”
傾野似乎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瞧見她平靜的麵容終於有了一絲破裂,心裏舒坦了些,“不要說我是太子的身份,就算是普通臣子家,有個三妻四妾也很正常,況且皇家帝王情了,但我願意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可這過程要蜿蜒曲折些。”
百裏子衿沒有接他的話,但卻明白他的意思,隻是覺得傾野荒唐的不能在荒唐,難道在他心裏,別人家姑娘的幸福就不值得好好對待嗎。
見身·下的人不出聲,傾野終是放軟了聲音,由高高在上的姿態變成了蹲下·身子平視她,“阿浮,相信我,我想把最好的給你,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咱們的未來鋪路,你隻需忍一忍。”
“太子殿下,皇宮傳來急召,皇上宣您進宮。”別院之外,傾野身邊的小廝小聲提醒著。
傾野還有話要說,可到了嘴便又被打斷,隻能抬起百裏子衿那隻受了傷的手輕輕親一下,轉身便離開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