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反應也很快,身子一弓,躲過了她的攻擊,然後曲膝一壓,直接將她壓得動彈不得。
動作快,準,狠。
“你是誰?放開我!”
傳言中她的新婚丈夫是個病入膏肓下不了床的將死之人,這才有了這場衝喜為名的婚事。
身上的這個男人身強力壯,怎麼可能是她那個連婚禮都不能出席的病夫?
男人輕笑了一聲,“新娘子這麼熱情,是等不及了?”
“……”
無恥!
扭動身子奮力掙紮,然而力量懸殊,男人手還是落在夏夕綰的光滑肌膚上。
夏夕綰抬手就想給他一巴掌,但男人再次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惡劣嗤笑,“想打我?”
“你是誰?擅闖新房輕薄幽蘭苑的新娘知道會是什麼下場嗎?!”
少女臉色發白,衣衫淩亂,明亮的眼眸有慌亂但更多的是鎮定,這讓男人感到意外。
男人停下了動作,有些戲謔的問她:“你嫁的是誰你自己不知道?”
夏夕綰心頭一緊,夏家和陸家這門婚事是老一輩訂下的。
身為海城四大豪門之首的陸家,子孫各個豐神俊朗,氣宇不凡。
特別是陸家少主,傳說是最年輕最俊美的一代商界大佬,隻手遮天,不過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相當神秘。
唯一的一個異類,就是她素未謀麵的丈夫陸寒霆。
因為他在幾年前忽然得了一場怪病,久治不愈,就被陸家人放逐到偏僻的幽蘭苑,任其自生自滅。
夏夕綰的後媽李玉蘭最大的心願就是將兩個女兒嫁入海城四大豪門,幽蘭苑的這門親事,李玉蘭一千個不願意,但是夏振國為人封建孝順,不願意違背老一輩訂下的婚約。
她的女兒是不可以嫁的,夏夕綰也是夏振國的女兒,所以將她接了回來替嫁衝喜。
夏汐綰冷冷的開口道:“我當然知道,我要嫁的是陸寒霆少爺。你不是他,你是誰?”
陸寒霆愣住了,顯然這個女人沒認出他。
片刻之後,他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聲音充滿魅惑:“那個不能人道的病患,你還念著他做什麼?今晚洞房花燭夜,不如和我……”
說著,繼續動手解她的扣子。
夏夕綰一巴掌拍在他臉上,語氣嚴肅地說:“既然知道我是陸少的妻子,請你放尊重點!”
陸寒霆微微訝異。
眼前這個人女人,盯著他的杏眸裏,沒有任何的花癡,隻有不滿的苛責。
苛責?
苛責自己不尊重她這個“陸太太”?
嗬,他可不信有人心甘情願嫁給自己這個病入膏肓的“廢人”。
陸寒霆眸子裏閃過一抹暗芒,語氣裏滿是輕佻散漫:“難道你還真想嫁給那個病鬼?你要知道,他可是連男人的能力都沒有,這漫漫長夜,不如讓我來滿足你?”
“啪!”
夏夕綰咬牙,再次扇了一巴掌在他臉上。
“請你自重!不管他是什麼樣子,都是我的丈夫,你沒資格詆毀他!我也不允許有人在我麵前詆毀他!再有這種事情發生,我不會手下留情!”
即便素未謀麵,在人前他們也是夫妻,不管陸寒霆如何她也要維護他身為自己丈夫的尊嚴!
再一次被打,陸寒霆的俊臉迅速陰沉下來,周身散發著戾氣。
敢這麼對他的人,早已經卸下胳膊丟去喂狼了!
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夠膽。
最初的怒氣後,陸寒霆心底卻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這個女人是除了奶奶外,唯一,這麼維護他的人。
自從生病後,陸家哪個不是對他避之不及,連提起他的名字都覺得晦氣。
但是眼前這個剛過門的小妻子,即便知道他是個病入膏肓的“廢人”,也依舊願意維護他……
陸寒霆微斂周身的寒氣,再一次輕佻試探:“這裏沒有別人,你也用不著裝。隻要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我們的事……”
“不要把別人想得和你一樣齷齪!”夏夕綰斥責出聲,“陸少在哪裏?這是陸少的新房,你沒有資格在這裏!”
陸寒霆被她的反應逗笑了:“我沒資格?我就是你的……”
話音一頓,陸寒霆忽然臉色大變,後退遠離夏夕綰。
“滾出去!”輕斂俊眸,聲音低沉,雙手抱頭,聲音裏有忍耐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