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核桃酥好吃,羅衣也隻吃了兩個就不敢多吃了。
在皇後的麵前,自然得做到謹言慎行,切莫不可有平日裏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樣。
皇後垂眸輕笑,一直望著羅衣的舉動,見著她隻吃了兩個,眉頭竟微不可微輕輕蹙了蹙。
“見你似極喜這酥餅,怎就隻吃兩個,多吃些吧,今日在那宴會上,也未見你多動筷子。”
本來覺得沒什麼,可是此話一出,羅衣不禁給自己敲了一個醒鍾。
到底是什麼,她倒也說不上來。
直播間的人們不禁紛紛開始發起了彈幕。
“難不成這是一場鴻門宴?”
“不可能吧,我看皇後對主播挺好的,這主播現在不也沒事嗎?”
“不不不,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羅衣心中也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一絲不對,但既皇後已經發了話,她也不好拒絕。
隻好再次拿起一塊核桃酥說道:“多謝母後關心,母後這兒的茶水糕點如此美味,孩兒以後定多多來陪母後。”
說罷,便繼續緩緩吃了起來。
皇後微微頷首,眉眼輕勾,兩人在這兒一邊嘮嗑,一邊吃著東西,羅衣此刻那可是全然忘了裴清酌。
於此同時,轉了一個彎便發現身後人未跟上來的裴清酌,劍眉不禁輕挑。
他負手朝著原來的方向走去,可那長長小道之中,卻也未見羅衣的絲毫身影。
但眼下時辰已經不早了,宮中大多數人已早早歇息,他定不能把音量略略拔高,叫出聲來。
隻好重複著方才走過的路,找尋羅衣的足跡。
但尋了好片刻,也未見她。
男人眸底漸漸染上了幾分淡淡的著急。
倏然,眼前出現了一個宮女,那宮女福了福身,隨後道:“皇後娘娘傳王妃去宮中了,王爺不必擔心,等片刻,皇後娘娘自會讓人護送王妃回府。”
聽聞此話,裴清酌心下的疑惑不但沒有減少,反而還加深了許多,他垂眸望著那宮女。
仔細瞧了瞧,曾確確實實在皇後宮中見過,但眼下月黑風高,皇後找羅衣能有什麼事兒?
“不知母後傳王妃去,是有何事?”
他沉聲問道,語調不由得冷了幾分。
那宮女本也就是個普通傳話的,聽著從頭頂傳來的冰冷出煞的聲音,連連道:“這奴婢也不知……奴婢隻是個傳話的。”
聽聞,裴清酌隻好輕輕點頭。
宮女這才連連退了下去。
到府中後,裴清酌卻仍舊有些不安,他剛抬手,有人便把茶水端了上來。
男人的眸光一直放在門外,並未注意這端茶水的人並不是他們府中的下人。
那人行事作風極其縝密,不僅如此,早知王爺極其謹慎,所以還特地易了容。
竟沒讓旁人找出一絲破綻。
他剛喝了一口,倏然心中似有一團火緩緩燃燒了起來,男人黑眸微眯。
隻片刻,便知道自己這是被人下了藥。
就在此時,皇後宮中的人已把羅衣給護送了回來,道:“王爺,王妃回來了,那奴婢先行告退。”
裴清酌死死咬牙,強裝鎮定,點頭,那人便假意離開了。
羅衣掀起眼皮來望著裴清酌的臉竟有些微微發紅,心頭不禁疑慮,上前一步,抬起手來。
可是剛要碰到男人臉時,裴清酌眸光狠厲,死死盯著她。
“別過來。”
聽聞此話,羅衣端眸子裏不禁越發費解,問道:“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