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秦貴妃有些不解。
“父皇既然把京城作為裴清酌封地的話都說的出口,心裏肯定對廢太子有了後悔的心思,母妃您該多注意一些。”
裴鈺珩皺緊眉頭,麵色有些嚴肅。
秦貴妃卻是滿臉的不以為然。
“即便改了封地又如何?既然已經被廢,那就沒太大希望了。”
“鈺珩,你如今不應該把視線一直盯著裴清酌,他翻不出什麼花來,趕緊說服鎮南王將他的女兒嫁給你,這才是正事!”
裴鈺珩一聽頓時有些頭疼,本就宿醉過的腦袋,更像是被砸了一記重錘。
“母妃可是安逸的日子過的太久了,這等話都能說得出口!”他忽的盛怒,拔高的聲音夾雜著火氣,將秦貴妃嚇了一跳。
“鈺珩……”她愣愣的,還不明白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你怎麼能這麼說母妃,讓你去說服鎮南王難道有錯嗎?娶了鎮南王的女兒可就能得到十萬大軍的支持!奪嫡之路才會有更大的勝算,難道不是嗎?”她滿臉不可置信的盯著裴鈺珩。
“母妃件件都在為你著想,你怎麼能這麼說本宮。”
“呼~”裴鈺珩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有些無奈。
“母妃,我沒有責怪您的意思,隻是……裴清酌不能小看,從他瓦解雲州私鹽一事就可以看出,他絕對沒有表麵表現出來的這麼無害。”
“那又如何?他不一樣沒能查出來私鹽一事的真正幕後之人是……”
?“噓!”話沒說完就被裴鈺珩緊急叫停。
“母妃,這是在宮內!慎言!”
秦貴妃唇瓣動了動:“總之,在本宮看來,裴清酌無太大作用,倒是不必多理會。”
裴鈺珩見勸不動他,隻能無奈的吐口氣:“總歸是要防著的,母妃多注意注意吧。”
說完隻覺得渾身疲憊,起身行了禮。
“母妃歇息吧,兒臣還有事先告退了。”
秦貴妃還欲挽留,但裴鈺珩卻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碧庭園。
“去,查一下刺客可還在宮內,若是在將紅袖殺了,讓刺客在府中見我,若是不在……”裴鈺珩眼神微深,揮手讓下人離去。
一大早從裴清酌口中得知,皇帝大概能猜到謠言始作俑者是誰後,羅衣這顆心就始終平靜不下來。
時不時的便要派人出去打聽一番。
這不,才過了晌午,羅衣瞧著日頭正烈,又叫來一個小廝,讓他去街頭瞧瞧。
不多時,那小廝回來。
羅衣得知謠言傳的越發厲害了,也不見有人管束製止,由此可見裴清酌早上說的話都是真的。
她垂首,單手敲擊著桌麵。
“你們說……皇帝這是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又給了賞賜寓意封嘴,可事情傳出去後,他明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居然也放任……
“我現在都懷疑皇上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寵愛秦貴妃了。”
彈幕有人說出了大家的真實想法,紛紛讚同。
真要那麼寵愛,還能任由這種毀名譽的謠言這麼放肆的傳下去?
眾人想不通,羅衣也想不通。
不過她也沒費時間多想,很快收斂了思緒,追問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