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褚楚兼職結束準備回家,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跟父親一起度過她二十歲的生日。然而迎接她的卻是一群穿著黑西裝,凶神惡煞的債主。
她被打暈之前,聽到的是父親的聲音。
“這是我女兒,才二十歲,長得還不錯,應該還值幾個錢。”
褚楚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是被自己的爸爸親手打暈的。
顛簸的路途讓她在昏暗中醒了過來,褚楚感覺到自己被扔在了柔軟的毛毯上,可是她的意識還不夠清醒,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麵對的是什麼。隻能斷斷續續的聽到幾個男人之間的對話。
“戴少爺,這可是我們今天才進的鮮貨,幹淨的很。”是把她從家裏帶走的那群人。
“看這個模樣還行,幹淨就好。”褚楚就像是貨品被挑來撿去的看,最後對方堪堪滿意地點頭。
然後她就被送到了對方的床上。
“雖然是惡作劇,不過怎麼也得找個配得上我們啟少爺的,他可是臭講究的很。”
褚楚渾渾噩噩的,本來都快要醒了,後來又不知道被用了什麼東西,隻覺得渾身綿軟無力。
身邊有人,呼出來的呼吸溫度灼人,褚楚聞到了很濃重的酒氣。
“那東西有用嗎?”
“當然,屢試不爽。”
交談聲漸去漸遠,然後房間裏陷入了一片黑暗。褚楚害怕極了,下意識地想要逃離這裏,可是根本提不起來一絲力氣,更不知道身邊躺著的男人是誰。
她還來不及痛恨父親的行徑,稀裏糊塗地就被人奪走了一切。
“不要……”
那人的動作頓了頓,輕聲安撫她,溫柔的不像話:“別怕。”
她怎麼能不怕,可是這樣的纏綿繾綣,是她從未感受過的柔情。那人又堅定而有力地奪取著,仿佛下定了決心,要給視若珍寶對待著的女人,此生溫柔。
褚楚隻能被動又貪戀著。
“馨馨,嫁給我。”
那人的聲音低沉動人,本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情話,可是她卻不叫馨馨。
不過,就算她是褚楚,現在不還是能夠嫁給陳邵啟嗎?
而且,這一次陳邵啟沒有喝酒,更沒有神誌不清。
天亮之後,褚楚就出了門,她沒有開車,出了小區直接打了輛出租。
陳邵啟對她很大方,這不才又給了她一套房子嗎?不過很快這套房子就會被再次轉手。
“小姐,這巷子進不去,你就在這裏下車吧。”
褚楚對這裏很熟悉,從小到大,在這裏住了二十年。
這裏的筒子樓,擁擁擠擠,晴天的時候看不到太陽,雨天的時候就是發大水。環境是暗無天日,跟她的生活一樣,毫無盼頭。
能夠離開這裏,全是托陳邵啟的福。
“阿楚回來啦?”曬衣服的大媽看到了正在上樓的褚楚,喊了一聲,然後立刻擺手,比手畫腳想要表達的意思,褚楚明白。
她爸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