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姐將那履曆表和合同都夾到了自己的夾子裏,這才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了。既然你要參加天堂的槍聲清影角色的爭奪,你比雲禾運氣唯一好在……”
顧兮好奇的眨眨眼。
容姐扯唇微笑,“你練習身段的時間比較多。”
顧兮下午就被容姐開車扔到了位師傅那裏,這師傅是戲曲學校的老師,專門在排練室裏等他們,顧兮到的時候發現除了自己,還有幾個也在學習的女孩子,容姐說這些是要在天堂的槍聲裏頭演花旦戲子配角的,主要是修一下身段,清影這個角色沒她們的份。
容姐還說,短時間內先不幫她接其他的通告,主要為了讓她能好好練習形體,以便在試鏡會的時候拿下清影這個角色,戰勝雲禾。
但是顧兮明顯在她眼睛裏頭看見了很多的不可能——容姐明顯是不太願意帶她的,所以才隨便把她往這裏一扔算作交差,而她根本不認為顧兮會戰勝雲禾。畢竟雲禾浸潤演藝圈已經有四年了,又是遲景曜手下愛將。容姐堅定的認為顧兮不過是這種形式化的試鏡會上的炮灰人員而已。
顧兮又不是真的傻子,她雖然平時比較不願意深想,但容姐動如脫兔的把她扔在老師這裏,又風風火火的打著電話走了,連眼角的餘光都不給她半分,她就知道自己這次算是栽在馳譽了。
練習完一組動作後,顧兮扶著腰走到旁邊,喝了口水呆滯的看著麵前的落地鏡。她其實不明白遲景曜……把她簽下來後,就這麼隨手扔給了容君華。可容君華本來就是個手底下藝人最多的經紀人,怎麼可能重視她。
老師在給那幾個配角的女孩子做著形體訓練,還苦口婆心的說:“演藝圈就是試金場,但不是所有金子都會脫穎而出。戲劇演員其實更苦,台下十年功,台上一分鍾不為過。唱念做打、手到眼到,都是汗水浸出來的。不苦?不吃苦怎麼可能有出頭日?”
顧兮深吸口氣,心說自己這運氣,到底是好是壞,莫名其妙的就進入了馳譽公司,甚至有了和雲禾PK拿角色的機會,看形勢好像前途一片光明,但顧兮怎麼感覺越來越惴惴不安。不過聽見老師的話後她又略覺安穩下來,再不濟不過就是隨便混口飯吃的境遇。唯獨……唯獨遲紹傑和想象中差別有點大。
一想到多年跋涉的夢有那麼點破碎,也難怪她會不抗拒和遲景曜簽約。當初她可是咬死要堅持的走到遲紹傑平行位置上的人,如果不是遲紹傑從夢裏走到現實,可能她還是會把這個夢好好做完。
就在她練到差不多五點的時候,包裏的手機響了。她接過電話,卻看是崔謝打來的,崔謝問:“小兮,晚上有空一起吃飯麼?”
顧兮當然有時間,不過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今天晚上不行,我把門鑰匙丟在家裏頭了,得回去找開鎖公司。”
她看了下時間,就覺著頭疼的要死,這個點開鎖公司估計也下班了,果然今天晚上還是要找姐姐家裏頭混一個晚上,明天請假專門把門鎖打開好了,她隻好呻吟了聲說:“忘記了,現在又來不及,崔大哥你說在哪裏,我去找你。”
崔謝當然不可能無事生非,他和顧兮約在了離戲曲學院不遠的咖啡廳裏頭,顧兮穿著那身橙色小短裙走進來的時候,崔謝眼前著實一亮,雖然昨天走紅毯已經足夠驚豔了。顧兮坐到他對麵,額上還留著剛才訓練完的汗珠,奇怪的問:“崔大哥你找我有事嗎?”
“看來以後沒事是約不上顧兮小姐了。”崔謝微微一笑。
顧兮略嗔的看了對方一眼,才見崔謝今天也算精心打扮了下,一副儒雅的造型看著書卷氣格外濃重,發色是微染的褐色,但看著和他潔白的膚色格外相稱。
顧兮坐下來後,把那個惹事的包包放到旁邊,幸好來前終於和姐姐聯係上了,她今天晚上終於有地方睡,也就不擔心麻煩。自打她和遲景曜簽約完後,就好像皮球一樣被踢到了容姐這裏,不聞不問的令她其實有那麼點傷懷。
看她神色微變,崔謝一麵拿著菜單一麵抬頭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顧兮輕歎口氣,把不該有的情緒摒除掉,才笑靨如花的看向崔謝,“崔大哥今天無緣無故請人吃飯,總要有個由頭啊。”
崔謝將菜點好以後,菜單溫和的還給服務生後,才掉頭看向顧兮,眸子裏頭盡是些笑意,“你可真夠心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