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兮呆滯的跨出了電梯,皮箱也被遲紹傑給送了出來,但是電梯卻在身後關去,隻留下她傻傻的看著遲景曜。
所以她這也算是被遲紹傑設計了?剛才他肯定知道遲景曜會在五樓等電梯,刻意在五樓的時候說了自己當時入戲過頭而講的那句話。隻是為什麼呢?他又不喜歡自己,卻非要做折損遲景曜對自己的感覺的事情呢?
她和遲景曜不過是將將開始,她真的不願意就這麼結束啊。
眼看著遲景曜幾乎是看也不看她的,從口袋裏掏出了包煙,抽出其中一根點燃後,轉身就往走廊裏走。走廊裏空無一人,也給了她可以在後頭追的機會,顧兮跺了跺腳,拖著小皮箱就追了過去,“遲總……”
遲景曜大步流星的走著,幾乎是甩開了她一大截,便進了511的房間,“啪”一下把門重重的關上,顧兮吃了個閉門羹,站在外頭,頹喪的拍了幾下門。
顧兮敲了幾下,心頭掠過幾絲神傷,她要如何表達,才能讓遲景曜相信自己的心。從那天到現在,她從未曾像任何癡男怨女一樣要求過什麼,隻要平平淡淡能安心的看見彼此還在彼此的空間裏,似乎心裏頭就完滿的很。隻是這麼簡單而已,為何就那麼崎嶇不平。
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喬默興奮的聲音從那邊響起,“小兮,你到了影視城居然不和我說?我現在去賓館找你。”
顧兮的聲音都快要哭出來,其實她並不是不願意交朋友的那種性格,但是現在根本不是和喬默打交道的時候,她立刻阻止了對方,“先不要,先不要……我有點私事要處理下。”
急促的說完話,她就把手機給掛了,又敲了幾下門,隱隱聽見樓道那裏傳來人聲,她著急的真快哭出來了,“遲總你先讓我進去說,有人要來了。”
門還是沒有開,眼淚就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顧兮隻好輕聲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話剛落下,門忽然間打開,遲景曜在別人看見顧兮的時候一把扯了進去,順勢就扔在了房間中間的大床上頭。
顧兮輕呼一聲,掙紮著要爬起來,遲景曜已經把她按到了身子下頭,那張冷森而深邃的眸子一挨近了後,顧兮就開始不由自主的渾身發軟。她拚命擦了眼淚,忽然熊抱住眼前男人的上身,努力的解釋著:“我和遲紹傑是說過那句話,隻是當時入戲太深,所以……”
遲景曜把她兩手給拉下,讓她繼續和自己四目相對,單手撫上那張嫣紅的因為他的動作而戛然而止的唇瓣。
“這小嘴,還挺甜?”遲景曜挑眉說的話,言談戲謔,但是表情不變。
顧兮知道可能遲景曜是真的生氣了,甚至明裏暗裏都在指摘她和遲紹傑的吻戲,可那時候她是被遲景曜各種嫌棄的存在,又隻是戲中的安排--的確,一早她對遲紹傑似乎產生過感覺,可少女心中何人沒有夢,當年如果不是這場夢,她也不會遇見真正的心上朱砂。
白月光和心朱砂。總要分的軒輊。遲紹傑的生氣與不愉快,何時能牽動她的任何情緒;可假如和遲景曜再回到以前那種不相識不相認的狀態,顧兮真的不知該怎麼辦。
她隻好睜著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說:“我發誓,以後好好演戲,絕對不入戲。”
遲景曜深看了她好幾眼,陡然間微微勾唇,從她的身上起身,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頭,撐著額頭說:“你和誰談感情,和我沒有關係。你入不入戲,也和我沒關係。”
顧兮一時呆住,她倒是忘記,她和遲景曜之間,本來就沒有談情,所以現在還是自己一廂情願的跑來解釋。一套組合拳揮出去,砸在了鋼板上頭,頓時讓她心都揪在一起,突然間抽著鼻子,臉色都跟著蒼白了下去。
顧兮的唇微微抖動著,不斷的掩去自己現在心頭的不安感,麵色變了幾次後,最後還是忍了下去。這個男人明知道自己已經中了他的毒,還說出這麼刻薄的話來,讓她心頭被劃了幾道傷,血流不止。
平靜了很久,顧兮從床上坐起身,整理了下剛才一路奔跑而略有淩亂的衣服,順手還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淚水,“那什麼和你有關係?”
如果顧兮和遲景曜沒關係,她現在坐在這裏麵對的是什麼?
遲景曜點了根煙,顧兮注意到這個男人點煙的姿勢也很好看,雖然她一向覺著吸煙有害健康,礙於關係沒到那份上,也不好開口,默默的坐在那裏等他給自己一句話。遲景曜點完煙後,雙眼微微一合,似是休息不足的樣子,再睜開的時候才略顯清明,“你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