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始終覺得,越是靠近主子身邊越是危險,她做起事情來反而得更加謹慎,不能像在底層幹活時那麼自由了。主子都是陰晴不定的,尤其是薛城開,她始終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是何心思,說不準自己哪句話哪個舉動就惹得他不高興。到時自己可就麻煩了。
不出幾日,她就摸清了薛城開日常的起居生活習慣。早上五更就醒了,要在院子練劍兩個時辰。早飯必須要有一碗豆腐腦,這習慣還挺特別。午餐倒沒有什麼必須準備的,不過飯後得準備好一壺毛尖送去書房。其他時間幾乎都在校場,她隻需將他的房間打掃幹淨,被褥清洗清洗曬一曬,倒也沒什麼特別累的活。隻是在晚上,她會辛苦一點,因為他會在書房看文書看到很晚,她必須在旁邊伺候,以防他有什麼需求。
這天下午,她把薛成開的被褥洗幹淨剛剛曬起來,迎麵走來一個男人。她一看是薛府的二公子薛北望。她低下頭,恭順的稱呼了一聲:“奴婢拜見二公子!”
薛北望麵無表情的嗯了一聲,從她身邊走過。她正要走,他突然又折返回來,一把拉住她。他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問道:“如果我沒記錯,你就是那晚和七兒對弈的奴婢?”
阿嬌想不到他竟然還記得自己,她隻能無奈的承認:“是的,二公子,正是奴婢!”
他突然來了興趣:“你不是我大哥的侍寢,怎麼在這洗被子?這麼聰慧的女人,大哥竟然讓你幹這些粗活?“
他可對她當晚的表現印象深刻。
“公子誤會了,奴婢隻是將軍的使喚婢女,並不是侍寢婢女,這些活是奴婢該做的。“她低頭回答。
他一聽她這麼一說,t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大哥竟然這麼暴殄天物,如此聰慧的女子,就讓她做個使喚丫頭多浪費。要不,你跟我回去,我那裏正缺你這樣的人才。眼看著馬上楚燕的博弈大會就要到了,說不準你會是一匹黑馬。“
她聽了頗為驚訝,“公子太看得起奴婢了。當日隻是奴婢僥幸才贏了七兒姑娘,隻是些小聰明,上不了大台麵。”
“你這意思,是要繼續就在我大哥身邊做個使喚丫頭?“
她正要回答,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望弟這是在挖我的牆腳嗎?若是其他人,大哥定會直接送與你。可我已經定下讓這丫頭代我出戰今年的博弈大會,恐怕要讓望弟失望了。不過我想,望弟那多得是博弈的高手,一定也瞧不上我身邊這粗丫頭。”說話的正是薛城開,他走到了阿嬌身邊,笑著看著薛北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