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厲廷煜這樣,我馬上提著桶退後幾步,準備退到門外,可手裏還有冰塊,我是進還是不進?
往後又退了幾步,一個沒注意,差點撞往回關的門上。
我剛要停下腳,我的腰被靳緒南摟住,他手上輕輕一帶,我站正身體,堪堪和要關上的門完美錯開,已經恢複些許正常的靳緒南沉著眼安靜的看著我,聲音還是冷冰冰的,“王媽呢?”
“她,她摔了,我幫她把冰塊提進來,冰塊給你。”我把桶放他手裏。
他沒伸手,我剛好脫手。
嘭一聲,桶砸地上,裏麵的冰塊摔得房間裏都是。
看著一地狼藉,我忙彎下腰去撿地上的冰塊,身上還穿著沒來得及脫下的禮服,在車上和白夢宇掙紮時,領口被撕開一塊,但不算暴.露,隻是這會兒,我蹲著,沒注意到領口被拉開,而靳緒南站在邊上,低下眼可以看光裏麵。
感受到熾熱且逐漸狂躁的注視,我側頭看去,對上靳緒南深紅幽冷的的眸子,往下,可以看到他手背上鼓起來的猙獰的青筋,似壓抑著什麼痛苦一樣。
“靳……”
我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靳緒南撈起來抵牆壁上,他呼吸很沉,“你是故意的嗎?”
“什麼故意,你在說什麼?”我不解,手裏還捏著冰塊。
“你說呢。”靳緒南低頭看去。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幾乎一瞬間,我掙開手趕緊攏緊領口,“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靳緒南靠近過來,我嚇得往後實打實撞牆上。
“你不知道什麼?”他說話時,一隻手打在我耳後的牆上,他低頭下來,嘴唇若有似無的擦過我的耳尖,“我給你三秒鍾,人要還在我麵前,我就……辦了你!”
不用三秒,一秒我就能消失。
跑出房間,我發現手裏還抓著冰塊,一絲冰涼沁進手心,蔓延至心口,冷卻了躁動不安的心。
我跑出來做什麼,不是要問他話,怎麼就跑出來了?
問什麼問啊,他那架勢,都快把人嚇死過去了。
我拍拍胸口平複下來,王媽從那邊扶著牆走過來,“童小姐,怎麼樣?達傑先生怎麼說?”
“達傑先生在,應,應該問題不大。”
說著話,我往樓下走去。
“童小姐,你走哪裏去?”王媽忙問。
“我有些渴,下去找點喝的。”我急步跑下樓。
端著一杯橙汁出來,才走到客廳正中,抬眼,紅著眼睛的白念薇陪著麵無表情靳母的站在門口。
空氣,緊繃沉寂下來,有什麼情緒一觸即發。
靳母冷冷看著我,目光利如鋸子。
我很害怕這個樣子的靳母,她不說話,所有人都猜不到她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我再一次想到那個被活活打死的傭人,身子微微顫起來,手更不受控製的發抖。
很小的時候,也記不清什麼時候開始對靳緒南的感情是不一樣的,但因為害怕靳母,這份感情一直藏在心底深處,是那晚,那晚之後發生的一切都不可控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