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風小小翻出一個小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到了杯子裏。
不知是不是錯覺,邱行之和嵐舞竟然看到風小小的血在隱隱發光。
“風丫頭,你這是……”邱行之訝異的看著風小小,想問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
一直放了半杯子的血,風小小這才壓住自己的傷口,把杯子往嵐舞那邊一推:“給白六喂下去,這個方法比較冒進,我本來是不想用的,但現在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先把人叫醒了再說。”
“是。”驚訝之後,嵐舞趕忙照做。
果然,半杯血才一下肚,白六便幽幽的醒了過來,剛睜開眼睛就掙紮著想起來:“主……主子!”
可惜,他傷的太重,非但沒起來還崩裂了邱行之剛剛給他處理好的傷口,嚇得邱行之趕忙將人壓住:“白六你老實點!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但是白六完全聽不進勸,仍是拚命的掙紮著,幸虧嵐舞眼疾手快的封了他的周身大穴,他這才被迫平靜下來,看清自己身處何處。
“白六,我雖然已經給你解了毒,但你的功力已經全失,需要日後經過長年累月的調理才會慢慢恢複,所以,別折騰了,因為你再折騰情況也不會改變。”風小小先將他現在的情況老實的說了,見他僅是吃驚而沒有崩潰這才繼續說道,“當然,我知道現在這些對你而言都不重要,你還是先說說今天都發生了什麼吧。”
“是。”白六冷靜下來之後,忙說起了今天的事。
在短巷之中,黑衣人朝著木雲擎衝了過去,差點嚇飛了白六的魂,好在木雲擎雖然有些醉了但還很清醒,瞬間就抽出腰間軟劍抵擋住了黑衣人的攻擊。
天雲尚武,木雲擎的武功向來極好,所以盡管對方人多,但一開始還是能夠應付,可壞就壞在他還站在馬車上,刀光劍影之間,馬是極易受驚的,黑衣人看準了這一點,不知道哪個手欠的一刀砍在了馬屁股上,馬兒吃痛揚蹄嘶鳴,這番突如其來的動靜令得正在對敵的木雲擎的腳下有了片刻的不穩,因此被黑衣人逮到了空隙一刀砍中了右肩。
接下來的形勢便是急轉直下,木雲擎接連受了好幾刀,而本就已經負傷的白六被那邊的戰況一分心,更是接連被人攻擊到了要害。
白六還記得,在自己失去意識之前,那匹馬已經屍首分離,馬車也散了架,而木雲擎軟劍撐地已經快站立不住了。
“大哥二哥去那個短巷看過,那裏沒有主子。”看得出來白六在擔心什麼,嵐舞在他停下來之後補充道,“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人把主子帶走了。”
白六的眼中流露出了懊惱與悔恨:“都怪我!如果我能更警惕一些,就不會出這種事了!”
“事到如今說這些都沒用,嵐舞,那些黑衣人的屍體你們怎麼處理了?”風小小不喜歡用如果來假設情況,她更喜歡著眼解決當下的問題。
“畢竟是大街上,現在宵禁了倒是沒什麼,但明天保不準就會嚇到百姓,所以大哥二哥先把那些屍體收斂回來了。”嵐舞說的很含蓄。
實際是她家大哥二哥有氣無處發,準備給些黑衣人來鞭屍泄憤的。
風小小點點頭:“那就好,一定要留好了,我還有用。”
“是。”
“風姑娘,你說,我家主子會沒事嗎?”可能是一起行動慣了,在木雲擎不在了的現在,白六本能的把風小小當成了主心骨。
風小小搖頭:“我可沒辦法對你保證什麼,但我一定會盡全力將人找到就是了,隻要找到了人,哪怕他隻有一口氣我也能將他給救回來。”
當然,前提是到時候木雲擎還能有這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