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你下去歇息吧。”既然是木雲擎將人帶走的,風小小便暫時放下心來。
如此一來,她倒是無需擔心阿貞的身份會被人發現。
次日,風小小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看百裏賢的情況,而她到時,百裏賢已經醒來,正坐在院中不知在想什麼,竟連她來了都沒看到,還是趙霽在他耳邊提醒了一句,他這才眼睛一亮的看向風小小。
“小小,聽說這次是你救了我?”
百裏賢本來在醒來後聽說此事的第一時間就想去找風小小道聲謝的,可趙霽說得對,風小小如今已是他的王妃,他們同氣連枝,榮辱與共,實在是說不著什麼謝不謝的。
怪不得他總會覺得與風小小之間少了些什麼,他本以為是因為風小小的冷淡才會如此,可直到趙霽提醒他才明白,他與風小小恰恰就是少了對待彼此的那份隨性。
他總是太執著於過去,不是在質問風小小為什麼,就是在苦苦勸她回頭,再不然就是帶著刻意的討好逢迎,可夫妻之間哪會需要這些個亂七八糟的?
風小小隻是笑:“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嗯,我沒事,倒是你……”這還是自從那一壇子血後的第一次正式見麵,百裏賢有些莫名的心慌,“還好嗎?可還覺得哪裏不舒服?”
“我也沒事,其實我今日前來,除去確認王爺的情況,還有個請求。”
“你說。”
“我想見見王爺上次說的那個遊方郎中。”風小小向來討厭拐彎抹角,所以思索了一晚上之後,她決定打一記直拳。
反正她是康王妃,麵對一個救過自己的夫君,還很可能能救自己的人,她會想見一麵實在是太正常了。
百裏賢不疑有他的就答應了下來:“好,趙霽,去將珊瑚請來。”
“是。”
“珊瑚……”風小小又仔細念過這個名字,一愣,“王爺所說的遊方郎中莫非是個姑娘?”
“不錯,珊瑚是我母親還在閨中時,貼身丫鬟靜言的女兒,因著早產自小身體就不好,還是外祖父幫忙找來了一位高人,此人看小娃娃與自己有緣,就將她收入了門下,轉眼三十年已過,珊瑚在去年學成歸來時,母親與靜言皆已不在,而我又去了烏烈城,她便到了烏烈城去尋我。”
風小小聽出來這事情似乎不太對頭:“也就是說,在此之前你們從未見過?”
“嗯,珊瑚學醫是在一座遠離世外的高山上,據說按照規矩,在學成之前,她是不能下山的,也是因此,她連自己母親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百裏賢不疑有他的繼續道。
風小小緩緩吐出一口氣:“這些都是珊瑚告訴你的?除了她的話,她可有拿出自己身份的其他憑證?”
“這……小小,你這是何意?難道你是覺得珊瑚有什麼不對?”百裏賢終於聽出來風小小話語間的懷疑,震驚的看著她。
風小小回頭看向院門外正快步走來的趙霽,眼中一派暗沉:“對或不對,你很快就會知曉。”
百裏賢自然也看到了隻身一人回來的趙霽,似乎是為了求證什麼一樣,趙霽進院之後不待開口,百裏賢就先迫切的問道:“趙霽,珊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