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說的不能走麼?”浣江氣結。
“我什麼時候說了?”莫名的被凶了,風竺冥很不高興的皺了眉。
咦?浣江下意識看向白六。
白六見狀不好,趕忙解釋:“是我說的,小少爺,我是想著這裏的病氣會過人,若許有人在這裏自由出入,將病氣帶了出去,豈不是很麻煩?所以我就擅自做了主,那個,是不是多管閑事了……?”
“哦……”風竺冥驚訝的繞著白六轉了幾圈,這才是在白六越來越心慌的時候在他小腿上拍了拍,滿意的笑道,“看不出來你也是有細心的一麵的嘛,這一點我確實是給漏下了,不錯不錯,回頭我就告訴木叔叔,讓他給你記一功!”
白六狠狠鬆了一口氣,忙謙虛的推脫:“哪裏哪裏,這是我應該做的。”
風竺冥又轉頭看向浣江:“你放心,待會兒我給你一種藥粉,你灑在身上,就不會帶走病氣,另外我再寫幾味藥材,你順道給我帶過來,我會在村子周圍設上一道能過濾病氣的藥香陣,到時候這裏就都是可以自由進出了。”
“那就有勞小公子了。”
眼看著風竺冥把事情安排的如此井井有條,浣江第一次對一個孩子有了肅然起敬的感覺,對他的態度自然而然就客氣起來。
這些事情說著簡單,但真解決起來時,都是要費上一些功夫,尤其是藥材,邊境本就苦寒,雁山關又緊臨沙漠,藥材的種類很是有限,風竺冥藥方中有一半的藥材這裏都是沒有,真真是愁壞了被委以配藥的重任的老大夫和幾位軍醫。
沒辦法,被風竺冥點名的老大夫被推了出來,又去找了風竺冥。
“我用的藥材這麼少見的?”風竺冥啞然。
他記得,那些藥材在蘇家村旁邊的裘山上遍地都是,怎麼到了天雲就沒了?
老大夫感慨萬分的長歎了一聲:“這小公子就有所不知了,不止雁山關,也不止天雲,就連南竺、匈翼、北蠡,凡事與伏霖交壤之地都是如此,土地就像被抽走了生機一般,不管多常見的植株生物,在這裏都是難以生存,最少還要往遠了再走三四百裏地,這種情況才會有所好轉。”
“竟……是這樣……”
一時間,風竺冥真不知自己該做何反應,他記得娘親說過,風家的毒蠱之術違背倫常,是不可亂用的,他還以為蘇家村已經是負麵影響的極端了,卻不知,伏霖之外被影響的更嚴重。
老大夫還在想著眼前的問題,不曾留意到風竺冥有些怪異的神情:“若要臨時從別地購進藥材,最少還要再等十天半月,這裏有不少重症之人,怕是等不起……”
“不,不等了,之前我給的藥方也不必再用,你幫我準備另外一樣東西。”驚訝之後,風竺冥也是改變了主意,“我聽說這個村子過去是以販賣沙蠶為生,你幫我把關中所有的沙蠶找來即可。”
完全想不到沙蠶此物與疫病有何關係,老大夫實在憋不住的問:“小公子這是何意?”
這世上的事,向來都是怕什麼來什麼,當男子匆趕回,破廟中迎接他的隻餘空蕩,以及一堆沒了餘溫的灰燼,風小小,他的弓箭以及兜帽通通都是不見了,而且,現場半點痕跡都不曾留下。
男子的臉瞬間凝成了冰點,就連嘴角天生的那抹笑弧也成了危險的存在。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找剛剛那幾個銀甲衛。
他這一來一去太快,被他威嚇過一頓後,銀甲衛其中一個已經回去給主子報信了,剩下這兩個正給同伴收拾著屍體,就見這人又如閻羅一般的殺了回來,他們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已是輕而易舉被他扼住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