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不了這麼多,冒著大雨下去了。那是我第一次見淼淼,她傷的很重,臉上身上都被碎石子刮破了很多細碎的傷口。
十八九歲的女孩兒,那個時候既然沒有哭,頂著一臉的血,她向我伸出手,求我救救她。
當我點頭說好的時候,她笑了,那眼睛,亮的像全世界最燦爛的朝陽。”
說完,墨流風回頭看向厲爵。
他眼神晦暗,沉默的聽著,手裏夾著的煙燃燒了長長的一截,都快要燙到他的手指了。
“在那之後,我把她帶到了美國,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讓她養好傷。醫生說她懷孕了,對於她的身世,她為什麼會被那夥人追殺,她腹中的孩子是誰的,她不說,我們就不問。”
墨流風笑了笑,再看向他時,眼神已經變的冷冽下來,
“可偏偏,我們真心保護的女孩兒,在回來帝都後卻因為你受了這麼多的罪,當她為了你九死一生的時候,你卻說原來的最終目的隻是為了她的腎,去救一個一心想要她死的女人。
嗬嗬,真是諷刺。更諷刺的是,我還不能殺了你,隻因為她會傷心。”
墨流風把煙頭丟在地上大力摁滅,厲爵麵無表情的彈掉煙灰,聲音裏聽不出喜怒,
“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叫上墨雅,或者銘焱,痛痛快快的打我一頓,我不會還手。”就當是償還了六年前他救了淼淼時的恩情。
墨流風輕嗤一聲,明顯不屑一顧。
他轉身進去了,厲爵清冷的聲音傳來,
“機會已經給了,是你們不用的。還有,以後我不想再看見你叫淼淼去扛雷。”
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他絕對不允許別人把她跟別的男人扯在一起,哪怕這人是墨流風。
墨流風沒說什麼,漱完口又坐回麻將桌去了。
“你們兩個大男人在外麵說什麼這麼久?什麼時候流風你跟他這麼多話題聊了?”
墨雅打出了一個東風,斜著眼掃了墨流風一眼,葉淼淼甩出了一個白板,耳朵悄咪咪豎了起來。
墨流風不動聲色的笑笑,臉色早已經恢複如常,“沒什麼,就想能不能靠下關係,讓厲總介紹幾個大客戶給我們。”
“好。”
厲爵這話簡單明了,意思就是這關係就這麼靠成了。
“哈哈,這下流風可會忙的腳不沾地嘍。”
葉淼淼打趣起來。
墨流風眯了下眼睛,突然就感覺有些心煩意亂起來。
“算了,今天就先到這裏吧,淼淼墨雅你們都還要拍戲,我跟小小身上還有委托,都回去吧。”
墨雅莫名其妙,剛剛不還打的好好的嗎?
“淼淼,走了。”厲爵直接牽著葉淼淼出了魅影,不多時,墨雅的經紀人也來接她回去了。
墨流風臉色不好的喝悶酒,上官小小小心的問他怎麼了?
“沒事,就是心煩而已。”
“其實你是不想領他的情吧?”
上官小小嘀咕完就走了,顧念念那裏得有人看著。
墨流風又喝了一大口酒。
也許,上官小小說的是對的他隻是不想承那個男人的情而已。
車上,葉淼淼問厲爵,
“你跟流風說什麼了?怎麼看他突然心情這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