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書沒有說下去,他知道自己越界了。
他歎了口氣,把現場勘查的一份報告單獨拎出來給薄涼看:“薄總,你看看這個吧,書房門口有過明顯打鬥,門前的地板上還有銳利的武器割壞地板的痕跡,以及一小把剃須刀。”
薄涼眉頭一跳,接過了那份報告看了起來,越看越心驚。
“向小姐肯定不知道書房裏的那份文件是假的,她應該是拚命搶回了這份文件,所以……”
成書的話還沒說完,薄涼就把文件塞回到了成書的手裏,大步往樓上的房間走去,心裏前所未有的慌亂。
他當時在看到向暖拿著那張照片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隻感覺他的腦袋跟轟炸機經過一樣“嗡”了一下,接下來的反應有些失控。
他當時都沒好好檢查,向暖有沒有哪裏受了傷,萬一向暖哪裏受了傷,現在還被他關在房間裏這麼久,他實在是無法想象會怎麼樣。
薄涼走向房間的步伐從大跨步變成了小跑,最後一把拉開了房間的門,裏麵沒有開燈,靜悄悄的一片,一絲聲響都沒有。
薄涼的心裏“咯噔”了一下,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他拉開了房間的燈,床上空空蕩蕩,並沒有那個小人兒的身影,他又衝進了衛生間,衛生間裏也沒有人。
隻有房間的窗戶開著,寒冷的夜風從外麵吹了進來,吹得窗簾獵獵作響,也吹寒了薄涼的心。
這裏隻是二樓,向暖那個骨子裏倔的要死的傻丫頭,不會一氣之下從二樓跳窗逃跑了吧……
薄涼跌坐到了沙發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久久不能言語。
突然,一聲接一聲跟小貓一樣細小的呼吸聲從沙發旁邊傳來,薄涼放下了捂住臉的雙手,往那邊看去。
隻見向暖蜷縮在沙發和牆壁的空隙之間,還保持著環抱自己的姿勢,已經熟睡了。
薄涼啞然,失而複得的喜悅從他心頭升起,他搖頭:“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傻丫頭,這種時候竟然都能睡著。”
他伏下身,把向暖橫抱了起來,輕輕的把向暖放到了床上,收手的時候發現手上黏糊糊的,一看竟然全是血跡。
他慌亂的翻過向暖的身子一看,發現向暖洗完澡後新換的白色絲綢裙子已經被血跡浸透了,她許多處傷口全部都裂開了。
向暖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醒了,睜著她那雙過於明亮的眼睛看著薄涼,聲音微微有些沙啞:“看樣子,薄總已經查出來了,我不是竊取你書房文件的那個人。”
“嗯。”我一直都沒懷疑過是你幹的,不然我不會連你的解釋都不聽,因為沒有必要聽。
薄涼在心裏這麼想著,可是他的喉嚨卻隻能發出這麼一個單音節字符。
向暖看著薄涼的眼神沒有了任何的起伏,仿佛剛剛幾個小時之前,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敷著冰袋說說笑笑的那個人不是她。
“壽宴已經結束了對嗎?”向暖繼續問。
“嗯。”薄涼又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