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再說。”薄涼沒打算在黑燈瞎火的客廳裏跟向暖解釋,一把把向暖扛到了肩膀上就上了樓。
向暖被薄涼扛在肩膀上,她不情願的使勁掙紮,可是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吵醒向景,隻能捶打著薄涼的肩膀小聲怒罵:“你幹什麼呀,你把我放下來,我自己會走!”
向暖的這點小力氣落在薄涼的肩膀上,那效果就跟小拳拳捶你胸口沒什麼兩樣,薄涼根本沒在意。
這扛向暖自然是有扛的用意的,這不,上了樓之後薄涼就直接把她扛回到了自己臥室,一臉淡定的反鎖上了門,把她扔到了他的大床上。
“唔……”向暖被摔得發出了一聲悶哼,沒摔疼,但整個人都有點摔懵了。
她手上還狼狽的舉著一個裝牛奶的空杯子,裏麵的牛奶早就在一路上來的路上撒完了,隻剩下了手中的一個空杯子,既狼狽又帶了那麼絲絲搞笑。
向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從床上轉過了身,質問薄涼:“我說薄總,你今天晚上到底有完沒完,我明天就要去參加最後的露營試鏡了,你當我是去鬧著玩的呀?”
薄涼直接無視了向暖所有的碎碎念,他直接問向暖:“你今天下午接你弟回來的時候,為什麼不跟我發消息說清楚是跟白司昂一起把小景接回來的?”
話題跳躍的太快,向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勾起一個自嘲的弧度:“對不起,這件事情確實是我的錯,我把自己當成是這裏的女主人,覺得我帶我哥回來一趟應該不是什麼大事,以為不需要跟你彙報取得你的同意。”
“我不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薄涼正想說話,還沒說完又被向暖打斷了:“行了,你別說了,這個房子是你的不是我的,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可是我現在真的累了,我能先睡覺了嗎?”
所有話都堵在了薄涼的喉嚨裏,讓他覺得胸口悶悶的,他不是這個意思,他覺得他好像又讓向暖失望了。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本來就脆弱,信任和默契更是培養困難破壞簡單,他感覺他們這麼久以來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一點信任,又莫名其妙的打碎了。
而向暖則更加失望,為什麼每次在她開始覺得並且相信,她和薄涼之間確實是有那麼點不一樣的時候,薄涼都要給她當頭一棒提醒她,他們之間不過是契約婚姻而已?
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薄涼也心疼向暖,不想再折騰向暖了,他最後還是咽下了所有的話,聲音微啞的說:“你可以睡覺了,但是必須是在我的臥室裏,在我的床上。”
“啪”的一聲,向暖把手上一直拿著的玻璃杯放到了床頭櫃上,然後沿著床最邊緣躺下,拱到了被窩裏,用被子滿頭滿腦的把自己裹住了。
這算是同意薄涼的要求了,可是這個態度又像是在抗議,薄涼看著被窩裏凸出的一小團,無奈的搖了搖頭,怎麼辦,這可怎麼哄?
向暖躲進被窩裏,本來真的隻是想跟薄涼慪氣,用這個行為來表達自己的不滿的,也沒想著薄涼會來哄她什麼的,薄涼這麼自大還大男子主義的人怎麼可能來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