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小孩子就算是受點傷也沒什麼關係,人不能因為害怕外麵的世界,就永遠不出門,你不應該把景希一直養在溫室裏麵,他看不到外麵的陽光,就永遠沒辦法知道自己需要什麼樣的生活,可我們所有人的出生本就該是為了自己獨一無二的生活的,不是嗎?”
這番話在鬱南城的心裏,忽的擊中了些什麼,‘我們的出生本該就是為了自己獨一無二的生活’這話,久久的激蕩著。
見他麵色異樣,盛安然小心翼翼的問道,
“或許,你是不是因為景希不能說話的事情,所以才這麼緊張?”
鬱南城回過神,眸光深的像是幽深的潭水一樣凝視著她。
“抱歉。”盛安然忙抿了一下唇,“那個,你說過不可以問的,我忘了,抱歉啊,就當我沒說。”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腕,從秋千上起身,急急地轉移話題,“時間不早了,我得去上班了,先走了啊。”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疏忽的話,景希不會不願意開口說話。”
身側傳來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自責,叫住了盛安然倉皇的腳步。
她微微一愣,轉過身去。
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畢竟鬱南城可不像是會隨便跟人談家裏私事的人,上次她問景希不能說話的事情,還被他訓斥了呢。
“你是說,景希是不願意開口說話嗎?”
她試探著追問了一句。
鬱南城微微頷首,神情有些複雜,
“景希兩歲的時候已經會說很多話,但一場高燒後,就不肯開口了,醫生鑒定他聲帶和神經都沒有任何損傷,隻是他不肯開口,說是心理問題。”
“心理問題?”盛安然眼中浮起一抹心疼,“他經受過什麼麼?”
提及這話,鬱南城眼中歉疚更深,竟歎了口氣,
“不知道。”
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更加自責,也是因為這場高燒來的無緣無故,那晚景希經受過什麼查不清楚,老宅照顧景希的傭人竟一問三不知,所以他才不願意再把景希留在爺爺身邊。
也是三年前看到重病差點夭折的景希,他這才意識到當一個父親,並不隻是有空的時候回來看一眼孩子,聽他叫自己一生爹地這樣簡單。
是得負責的。
鬱南城擰著眉,看著很不好受,這是盛安然意料之外的,
“難怪你現在這麼緊張景希,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多想了。”
這樣的安慰實在是太弱,鬱南城神色有些黯淡,盛安然當下後悔自己是戳中人家痛處,心中有些不安。
不會是被自己勾出傷心事,快哭了吧!
眼角餘光忽的看到自己剛起身的秋千架,登時眼前一亮,
“鬱總,你有玩過秋千嗎?”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鬱南城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還沒回過神,就被盛安然拉住,強行摁在了秋千上,
“秋千蕩起來的時候可以讓人忘記一切的煩惱,鬱總,你坐著,我推你。”
“我不用你推。”
“別客氣,鬱總,我知道是我引起你傷心事了,你坐好。”
“盛安然。”鬱南城嘴角抽了抽,咬著牙道,“你給我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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