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燁慢慢退出院子,卻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靜靜的聽著裏麵那久違的笑聲。
許久後,他才離去。
因為他不忍打破這樣美好的畫麵。
第二天一早,白清靈帶著兩個孩子入宮給太後請安。
隻是到了宮門時,她遇見了許久未見的容琛。
他的傷勢恢複的很好,但麵容消瘦了許多,白憧笙看到容琛的時候,兩眼冒著怒火,道:“怎麼是他。”
容景臨不知道白憧笙與容琛有什麼過節,也不清楚在德林寺時,他們發生了怎樣的爭執,所以,在聽到白憧笙這番話時,容景臨一臉不解。
“妹妹,八王叔怎麼了?”
“哼,他在德林寺處處與娘親作對,要不是他屢次包庇那個壞女人,我們都不會受傷。”白憧笙越說越生氣。
白清靈不想再提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低聲阻止:“笙兒,那些事情都過去了。”
“娘親覺得過去了,可我不覺得,這事才過去不到三個月,再過三年,它都過不去。”
“笙兒,那是你父親的弟弟,你跟他過不去,那也是在跟你父王過不去,人非聖閑孰能無過,過去給你們的八王叔請安行禮吧。”白清靈抬手輕撫白憧笙的腦袋。
白憧笙不情不願的跟在白清靈身後。
容琛也迎麵走前,喚道:“七嫂。”
“景臨給八王叔請安。”
“景臨乖!”
“笙兒見過八王叔。”白憧笙板著臉,冷冰冰的說道。
容琛對上她的雙眼時,頓時心虛的不行:“不必多禮。”
“我是被逼著過來的。”白憧笙睹氣的說。
容琛能理解白憧笙對自己的惡劣態度,他是那個間接害了容景臨的幫凶,也是那個害白憧笙受傷的利刃。
若不是他一再縱容沈柔媚,給了沈柔媚底氣與權利,他們也不會受到傷害。
他對著白清靈深深的鞠了一躬,表達自己的歉意。
白清靈看著他說道:“八弟,你消瘦了許多,身體如何?”
“府裏的良醫說傷口恢複的差不多了。”容琛臉上沒有任何笑容,臉色也不太好看:“他們同意本王出府,本王便第一時間入宮看看皇祖母。”
說到太後,容琛的臉上多了一絲痛苦,問道:“七嫂,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情。”
“何事?”
“我從王府良醫那打聽到皇祖母的身體狀況,他們說皇祖母以後恐怕都要躺在床上,甚至……甚至沒辦法說話,是真的嗎?”
“八弟都到了宮裏,想知道皇祖母的身體情況,何不自己去看看,我知道我不該再提那件事情,但是,在你麵前我隻提一次。”
“沈柔媚已經伏法,景臨也已經找回來了,至於造成的那些傷害,我們都沒辦法抹去,隻能用往後的日子好好彌補,你也不必太自責。”白清靈這番話算是開導。
而在容琛聽來,卻是雪中送碳。
自從發生了德林寺那件事情後,他的父皇不曾過問過他,他的七哥也不曾到府上看過他一眼。
到頭來,卻是這位他一直憎恨的女人,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