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當即沉下臉。
他沉吟一下,這才低聲道:“的確是。我竟然忘了,曾經的顧記可是和安北軍合作製作過弓弩的。這個顧拓身為顧記的嫡傳兒孫,自然也會製作一些簡單的機關。”
“隻是都已經到了鄉下,他們居然還這麼小心防備,大人出門就得在各處布上機關,這點我沒有想到。這兩個大人的防範心竟然這麼重!”
“是呢!不過屬下仔細想了想,那些機關並不複雜,卻因為設計精妙,擺放的位置也恰到好處,這才給了我等出其不意的一擊。這次咱們輸得不冤。”
甚至對於顧拓家裏布置的這些機關,他們還由衷的生出了幾分欽佩!
這群人都是慕強的,這次栽了,他們也沒有過多的責怪顧拓,反倒更多的是在自省。
甚至文淵還道:“隻可惜我們來遲了。如果早一年的話,趁著他們還沒有給顧記翻身,咱們就可以直接把他們給帶走!這個顧拓這麼好的手藝,隻要稍加調教,必定能做出更多更精妙的機關來!”
“自從瞿家散了後,咱們天朝都已經多久沒有出過新的機關了?”
“可不是嗎?”屬下歎息。
不過他們也隻是歎了口氣,兩個人就把這件事拋諸腦後。
畢竟沒有希望的事情,他們不會過多的投注關注。
倒是眼前的這件事……
“公子,您確定這一位就是流落在外的大小姐麼?屬下總覺得,她的這身氣度一點都不像。”
“從在繈褓中就被扔下,被鄉下人撿回去養到這麼大,根本就沒有接受過大戶人家的教導,她本質上就是一個村姑。這樣的人,你還能對她抱多大的指望?”文淵淡然道。
“我們現在的任務不過是找到人、然後將她帶回去,也就交差了。其他的就是主人家的安排,我們不必多管閑事。”
屬下立馬斂氣屏聲。“是,屬下知道了!”
兩個人也慢慢走入黑暗之中,一切歸於寂寥。
第二天,顧拓果然安排一眾學徒加強家裏的守衛,順便他也在各處屋子裏都重新布置了一些小陷阱。
夏盈連同家裏的孩子們都習慣了這些東西的存在,他們自然對顧拓的的這些安排並沒有任何說法。
倒是附近的人知道顧拓家裏也差點著了火,他們心裏對於顧家的那點疑慮倒是洗清了。
“肯定是夏富貴和夏大壯父子倆的債主幹的!一個夏富貴癱了、一個夏大壯被打得皮開肉綻的,一看就掙不了錢了,他們肯定要趕緊去夏家要債啊!不然時間再拖下去,就真的一文錢都要不到了!”
“肯定是在要債的時候出了點偏差,說不定就是姓夏的死活不給錢,就要把金氏拖去賣了抵債。雙方鬧了起來,債主把他們打了一架,然後不小心放火,就把人給燒死了!”
大家越想越覺得這個說法很合理。
到頭來,倒是早些年夏富貴的債主、以及這一年來和夏大壯來往密切的那些小混混們成了懷疑的對象。
裏正得知消息,就趕緊把人都給叫過去審了一遍。
那些人自然叫屈個不停。裏正找不出來證據,又加之夏家村那邊對這個案子並不上心,裏正也就隨隨便便走了個過場,轉手就把人給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