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拿起這支鼠毫筆,蘸上墨汁大肆揮毫。
不得不承認,葉永勝的字寫得的確不錯。筆鋒銳利,頗有幾分鐵畫銀鉤的味道,而且字字鋒芒畢露,和他的性格一模一樣。
其他人見狀,大家當然又紛紛叫好。
葉永勝趁著酒興連寫了好幾張,這才作罷。
而在他寫字的時候,宋錦彥就一路悄悄的讓石頭都把這些字給藏了起來。
夏盈將他們主仆這暗搓搓的舉動收入眼底,她無語搖頭。
“我突然發現,葉家人其實喝高了都好哄得很。之前的葉家大公子就是喝高了被我們哄著寫了那樣一份字據,最終自己把自己坑了。現在這一位雖然做的事情無傷大雅,但和他平時的性子比起來,也挺傻的。”
可憐葉永勝,他還以為自己獲勝了哩!
然而這一切根本都是宋錦彥的計謀!他就是故意想用這根鼠毫筆激怒葉永勝,讓他怒而揮毫。然後,其他人眼看葉永勝把這支筆用得這麼好,自然也認同了這種竹鼠尾巴毛做成的鼠毫筆的書寫效果。
然後……
他就可以大批量的製作鼠毫筆拿出來賣了!
顧拓讚同的點頭。“所以說,合該他現在把生意做得這麼大。葉永勝虧得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不然他根本和宋錦彥都鬥不過十個回合!”
夏盈連連點頭。
“可憐的葉二公子。”
她在心裏為他點了一根蠟。
不過,很快她也給自己點了一根。因為——
被灌了太多酒,她也就勉強支撐到酒宴結束,然後她就倒下了。
最後,她是被顧拓給抱回去宋家的。
而且進了宋家後,酒勁上來,夏盈頭疼欲裂,就算休息一晚,第二天她依然要死不活的。
這一天她就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別提多矯情了。
顧拓被她指揮得團團轉。一會給她倒水,一會給她揉腦袋,但也沒見夏盈有多少好轉。
到頭來,這個男人不耐煩了!
“你說你,又不是我讓你喝這麼多的,你至於這麼折騰我嗎?有本事你去折騰那個害得你這樣的人去!”
“我倒是想哩,可你願意嗎?”夏盈白他一眼。
顧拓就是一噎。
他當然不願意。
他的媳婦,他自己都覺得和她在一起待不夠哩,他又怎麼可能吧她往別的男人身邊推?
就算他知道,以葉永勝的性子,他肯定瞧不上夏盈這樣的鄉下姑娘,但他心裏依然不舒服!
“對了,你有沒有發現,昨天葉永勝對你格外的殷勤?”昨天因為夏盈喝的太多,顧拓都沒來得及好好和她說話。好容易現在有機會了,他就趕緊把心裏的想法問了出來。
夏盈揉著太陽穴點頭:“發現了。不過這也沒什麼可說的,那家夥現在心裏懼怕小弟和弟妹,他不敢對他們下手,就隻能調轉方向來找我。因為我是個村姑,又隻會用蠻力,相對來說我更好對付嘛!”
“你好對付才怪!”顧拓小聲吐槽,“你蠻力和智慧並舉,誰要是招惹到你了,那才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