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彥無語了。
他扭頭看看顧拓。“姐夫,現在你心裏怎麼想的?”
“這個和我什麼關係?這不是你姐姐和她的對手的事嗎?”顧拓爽快的置身事外。
關於畫畫的事情他懂得不多,所以他解決不碰觸這一塊。一如夏盈對他的木工活從來不予以點評一樣。
大家互相尊重對方的專業領域,不要在自己不擅長的方麵指手畫腳,這是做人的基本原則。這是夏盈曾經說過的,顧拓覺得很有道理。
宋錦彥扶額。“完了完了,現在我越發的為這個晏公子感到擔心了!”
就以那一位那麼憨憨的德行,他怎麼可能是夏盈一家的對手?
卻不曾想,很快就峰回路轉。
不過那都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
宋錦彥一家其實現在手頭的事物多且繁雜,他們的重心也還是放在青山縣上的。所以現在過來省城參加完了寶姐兒的抓周,又檢查過了省城裏宋記酒樓的運營情況後,他們就趕緊回去青山縣處理那邊的事情了。
對於夏盈和晏弈翰之間的後續……
“姐姐你記得寫信來告訴我!”宋錦彥如此告訴夏盈。
夏盈當然點頭答應了。
她也一直讓人盯著晏弈翰那邊的動靜。
然而一連三天,那個人都沒有任何動靜。
“聽客棧的夥計說,那天他抱著包袱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間,叫夥計給他準備了成堆的筆墨紙硯之後,他就關起門,一連三天都沒有出來。”
顧拓去打聽清楚了情況,他回來對夏盈如是道。
夏盈目瞪口呆。
“整整三天,他都沒有出來?就連吃飯喝水也沒有出來?”
“不是吃飯喝水沒有出來,而是他根本都沒有叫水叫飯!”
嘎?
這三天時間,那位到底在幹什麼?
夏盈好生好奇。“那你讓夥計偷偷貼在他的門上聽過沒有,這家夥到底在幹什麼?”
“不用夥計去看,昊哥兒今天一早就去爬上客棧的屋頂,掀開屋瓦看過了。”顧拓指向顧元昊的方向。
夏盈就朝著小兒子看過去,顧元昊朝著她綻開一朵笑花。
“娘,我看到了他衣衫不整的,頭發也亂糟糟的,臉上滿是墨汁,一雙眼睛也熬得紅通通的,應當是好久沒有睡覺了。就這樣,他還手裏拿著筆,嘴裏不停念叨著‘怎麼會?’‘不可能’之類的話哩!”
夏盈嘴角抽了抽。
“誰叫你去扒別人屋頂的?你不知道這叫侵犯別人的隱私嗎?你這麼做是不道德的!”
“哥哥讓的!”顧元昊毫不猶豫的把顧元瀧給出賣了。
顧元瀧衣服從容的模樣。“娘親有所不知,孩兒這麼做也都是為了晏公子好。您想,他三天沒有出門,夥計去敲門也不回應。偏偏他給的錢足,夥計不敢得罪,但是孩兒畢竟和他相識一場,這不是擔心他出什麼事嗎?所以孩兒才讓弟弟去看上一眼。小弟的性子您知道的,他這麼憨直,孩兒讓他觀察晏公子在做什麼他就隻會看晏公子在做什麼,絕對不會看其他的。”
“而且。”他頓一頓,“實不相瞞,小弟也真的看出來了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