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盈活了兩輩子,她都沒見過這麼明目張膽一口氣把別人一對夫妻都給招惹了的人!

這家夥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是不是?

甚至說完了那些還不夠,文淵又對顧拓擠擠眼。“顧老爺,說真的,你的這一手好本事,隻是用在這個地方做木匠活的話實在是太屈才了!你要不要考慮一下,隨我去京城?我讓秦王殿下將你舉薦進神機營,那裏才是最適合你發揮所長的地方!”

“滾!”

顧拓的回應是直接抓起床頭的花瓶就砸了過去。

文淵嚇得跳起來,他趕緊縮到窗邊。

“顧老爺你這是做什麼?在下好心好意的給你指點一條上進的路子,你怎麼還火上了?顧夫人,你也不管管他!”

他還跟夏盈告起狀來了!

夏盈對這個家夥也沒有任何好臉色。

“我覺得你還是趕緊走吧!不然我男人要是拿出來大殺器對付你,我肯定不攔著。”

最想知道的答案已經弄到手,她也看出來這個家夥不懷好意,她也想給他一點教訓呢!

文淵立即臉色一變。

“罷了,該說的話都說得差不多了,在下告辭,咱們後會有期!”

他趕緊就又哧溜一下從窗子裏鑽了出去。

“對了!”

人出去了,他忽的又將頭從窗口探進來。“顧夫人,有幾句話你說錯了,在下必須糾正你——其實不管是你還是陳盈娘,當初我來江邊省找人,目的隻是找到符合要求的人,帶回去交差就夠了。那邊需要的隻是一個放出去聯姻的棋子而已,找不找得到正主都無所謂!這是一開始她親口對我說的。所以就算東窗事發,她也根本就不會怪我!”

她?

夏盈連忙就問:“你說的那個她,可就是你剛才說的和我十分相像的故人?”

文淵難得沉默了一下,然後他將頭縮回去,而後才吐出一個字——

“對。”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畏畏縮縮,完全沒有剛才的氣定神閑。

“她是誰?”夏盈又追問。

“她是我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天神,我一輩子都要追隨仰望的存在。”

男人的聲音從外頭傳來,漸行漸遠。

在說話的時候,文淵就已經離開了。

這家夥!

方才不還吊兒郎當得很嗎?怎麼她問出這些話,他就嚇得拔腿就跑?

夏盈眉頭微皺。

此時室內複又恢複了寂靜。

好一會,夏盈才道:“現在你可以放心了。這個叫文淵的家夥心裏根本就不喜歡我,他喜歡的是他口中的那個她。也就是和我十分相似的那個人。”

“你怎麼知道的那個她是個女人?”顧拓依然有些不爽。

夏盈輕笑:“直覺!他說起那個人的時候,語氣裏的親昵和甜蜜是無法遮掩的,那才是一個人說起他放在心上的人該有的態度。而對於我……我覺得他反倒是好奇賞玩的態度居多。”

顧拓撇唇。

“他對我的態度也好不到哪裏去。”

“哪有?他簡直都已經把你當個玩偶,動不動就撩撥一下好嗎?”夏盈糾正他。

反倒對她,文淵的態度還要端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