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昊點點頭,他就一臉嚴肅的出去了。
盡管得到了文淵肯定的回複,但在沒有看到真正的資料之前,顧元昊依然不能放下心。因而他的心情依然十分沉重。
夏盈見狀,她又是覺得心疼,又是覺得無奈。
“以前他們小的時候,我老嫌他們太煩人了,一個個吃得多到處亂竄,還不聽話,我天天都被折磨得要發瘋,那時候天天都盼著他們趕緊長大。結果現在孩子大了,倒是都開始聽話了,結果一個個卻又開始被各種現實的情況所煩擾。看到他們這樣,我心裏反倒更難受了!”她小聲對顧拓道。
一個顧元瀧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顧元昊家族的消息又浮出水麵。而且裴家的消息還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那種!
昨天寧王雖然說得隱晦,但夏盈卻可以從他和茅知府的對話中窺見一點端倪:西北邊關的戰事恐怕很不容易樂觀!
所以等拿到了確切的資料,顧元昊還不知道要怎麼心煩意亂哩!
而她也必定要跟著揪心的!
這畫麵,想想都心累。
夏盈終於忍無可忍癱軟在床上。
顧拓的感覺和她一樣。
“事已至此,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這些日子我會多盯著昊哥兒一點,不讓他表現得太出格。你也做好準備,每天安撫他幾句吧!你的話,他聽得進去。”
“也隻能這樣了。”夏盈無力點頭,她慢慢閉上眼。
“時候不早了,趕緊睡吧!”
顧拓也脫了鞋襪來她身邊躺著。
夫妻倆靠在一起,良久無言。
但好一會後,夏盈突然又睜開眼。“你說,文淵臨走前那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是在告訴我們,晉王打算在寧王府外頭阻截我們嗎?”
“八九不離十。”顧拓慢聲道,“因為三天前那兩件事,這幾天寧王雷厲風行的把王府裏的人全都整肅了一遍,所有有嫌疑的人統統被提出去發賣了。短期內晉王想再培養寧王府內的眼線比較困難,那麼他想在我們身上出氣的話,就隻能等我們出去。”
因為事情牽涉到自己的愛妃和兒子,寧王這次著實發了好大的火。那麼其他就算幸存的眼線短期內也絕對不敢再有所動作。
可是晉王夫妻又哪裏是能隱忍的人?他們活了這麼多年,還沒吃過悶虧呢!
所以,他們絕對會抓緊一切可以的機會對顧拓一家人下手。
正好,他們剛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一不小心衝撞個什麼貴人也是很合情合理的不是嗎?
夏盈嘴角輕扯。“其實我倒是蠻想看看,他們能給我們安排個什麼意外的!寶姐兒大了,她該好好看看人間險惡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顧拓頷首。
於是乎,說起晉王夫妻對付他們一家人的計劃,這對夫妻不僅不害怕,反倒向往得很!
而後不久,機會就來了。
也就在洗三宴後四五天的功夫,夏盈接到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