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盈才回頭對顧拓歎口氣。“你說,昊哥兒接下來會不會動不動去偷偷的打姓董的悶棍?”
畢竟他心裏恨姓董的一家恨得要死,今天這件事又給他開了個頭。孩子滿腔的憤怒也的確需要一個發泄的渠道。
“很有可能。”顧拓頷首。
“那……”
“所以,咱們還得找文淵幫忙。”
嘎?
夏盈不解,就聽顧拓解釋道:“怎麼給人打悶棍,這種事情文淵最拿手了。既然有這個高手在,咱們當然得把他給物盡其用。順便,文淵的人也最擅長抹除痕跡,這在打完悶棍之後收場的時候尤為重要。既然咱們攔不住昊哥兒偷偷做壞事,那就隻能盡可能的幫他把事情都做得漂漂亮亮的,叫董家人吃了虧也找不出證據來。”
他分析得太有道理,直接叫夏盈無言以對。
“嘖嘖嘖。”
這個時候,牆頭上忽然響起一陣無奈的感歎。
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誰。
顧拓轉頭看去,就見文淵正一臉無奈的看著他。
“顧老爺,怎麼我發現你比你夫人更無恥了?咱們不是說好了,已經恩怨兩清了嗎?”
“要是真兩清了,你為什麼還要來我們家?”顧拓反問。
文淵就調侃不下去了。
“好吧!本來我是聽聞你們一家人喬遷之喜,特地前來恭賀的,卻沒想到剛到呢,就聽到你們夫妻又在算計我!我怎麼覺得現在倒是更像我上了你們的賊船?”
他從容跳下牆頭,亮出手裏提著的一壇酒。
“這可是京城醉仙居裏一等一的桃花釀,我好容易弄到了一壇,本來是打算來和你們一起享用的。然而現在,我胃口全無。”
“是嗎?那你完全可以直接翻牆出去的。”顧拓又道。
文淵都要被他給懟哭了。
“顧夫人,你就不說他兩句嗎?我就是為了維護自己的麵子說幾句負氣的話而已,他怎麼就一個勁的欺負我,還一點台階都不給我留!再這樣,我就真要被逼走了!”
“隻要你答應教給我家昊哥兒那些本事,以後我家你想來就來。”夏盈淡然道。
反正就以這家夥的本事,他們也不可能真把人給攔住。所以,還是抓緊機會多撈些好處吧!
這也就是他們雙方之間獨特的相處之道了。
“而且,你這家夥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居然還提了東西!說什麼慶賀喬遷之喜,我是不信的。老實交代吧,你又想讓我們做什麼?”
文淵肩膀一垮。
“罷了罷了,每次和你們耍點心機,最終都是被戳穿收場。好吧,我老實交代——其實我是想請顧老爺出馬,再幫我做幾樣暗器。”
果然!
這家夥又是帶著目的來的!
當然,他對顧拓有所求,顧拓也就理所當然的可以對他提要求了。
“那麼現在,咱們又算是各取所需了。”顧拓頷首。
文淵無奈點頭。“是啊!各取所需。隻不過……”
他頓一頓。
“想要讓令郎在最短的時間裏取得最大的進展的話,我建議你們最好直接把他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