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啪!”
“向挽歌!你是不是瘋了!你就這麼惡毒?”
向挽歌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的丈夫,那個,三年來從未對她有過溫柔的丈夫,那個光明正大陪在其他女人身邊的丈夫。向挽歌整個人像是突然被人抽幹了力氣,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賤人!毒婦!你竟然敢在思璿的手術台上動手腳害死了她。”
“我沒有害秦思璿,手術明明很順利,剛剛才轉入普通病房,怎麼可能……”
“啊!”
盛怒的傅承勳掐著向挽歌的脖子將她推向牆角,手上陡然用力,向挽歌突然覺得自己像突然獵人扼住咽喉的動物,不知道自己犯了罪,不論說什麼都沒有辦法被聽到……
就在剛才,她的丈夫,江城名貴,傅氏集團總裁傅承勳帶著滿腔的怒火來到她的辦公室,二話不說,直接重重的給了她一巴掌,之後就指責她害死了一個女人。
他的愛人。
很可笑,她突然這樣想。向挽歌盯著傅承勳的眼睛,裏麵的憤怒、絕望都是為了另一個女人,而憎惡、暴戾都歸屬於自己。
傅承勳沒有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向挽歌還把什麼都抹得一幹二淨,他憤怒的抓起向挽歌的手,任憑向挽歌如何反抗硬生生將她拖到了秦思璿的病房。
病房裏,秦思璿的母親正靠在病床前哭的撕心裂肺,床上,秦思璿被被子蓋住全身,向挽歌是醫生,常年在醫院,麵前的這一幕,她看到過無數次。
她轉眸看向傅承勳,這個名義上是她丈夫,實則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的男人。
“傅承勳,我再說一遍,手術是我做的,但是我沒有對秦思璿做其他的,你相信我。”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冰冷嗜血的氣息:“向挽歌,你就那麼喜歡我嗎?喜歡到不惜害死無辜的思璿?喜歡到在手術上動手腳?這段時間裏隻有你能做到,你說不是你,拿出證據來啊!”
不等向挽歌解釋。傅承勳猛然抓著她的頭發將她拖到床前,按著她跪在地上,將她的頭一下一下撞向冰冷的地麵。
“你說啊,對著思璿說說看你怎麼無辜。” 傅承勳俯身在向挽歌的耳邊冷冷地發出質問。
冰寒瞬間占據向挽歌的身體,向挽歌突然明白,是了,三年婚姻,傅承勳恨她入骨,恨她占據了傅太太的身份,讓他不能跟自己愛的女人成為夫妻。
“傅承勳,其實不用我多說對不對,從秦思璿死了的那一刻,你就認為是我做的了對不對?”向挽歌笑,聲音帶著一絲淒涼。
“三年了,我不顧一切嫁給你,得到的除了冷落,恨意,誤會,再無其他,既然這樣,那我們離婚吧。”
傅承勳幽冷的視線盯著她,眼裏寒光盡然顯現:“離婚?向挽歌,你竟然覺得可以用離婚來抵消自己的罪!跟了我這麼久你怎麼還是這麼天真,嗯?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害了人不用償還罪過了嗎?我告訴你,地獄都容不下你,你給我好好看著,看著你到底要付出什麼,每分每秒都用來後悔吧!”
傅承勳的話語冰冷,一點都不顧惜多年的夫妻情分。
向挽歌表情倔強,對於傅承勳所說的懲罰,她輕抬眉眼,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沒有在秦思璿的手術中動手腳,不管你怎麼想我,都要拿出證據,這故意殺人的罪名,我向挽歌可真是擔不起。”
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向挽歌的嘴角無端勾出一個笑來,接著說:“況且,傅承勳我們結婚三年,你可曾了解過我?”
她扶著床沿慢慢地站起來,盯著傅承勳繼續說道:“就算我要殺了秦思璿,也會在其他地方,任何地方,我的刀很快,心髒也很好找,費不了我什麼工夫,這一點我覺得在場各位都清楚。”
“但是,絕不可能在手術台上,這是我的主場,我的驕傲,這一點你不知道嗎?太失職了,我的,丈夫。”
“所以,我決不可能在手術中動手腳,她根本不能讓我賭上我的醫學生涯!”
傅承勳哪曾想都這個時候了,向挽歌還滿身傲氣,說起話來條理清晰。
他大手一揮,推開向挽歌:“到現在你還在狡辯!除了你還有誰辦得到呢!不會在手術台上?我看在手術台才最方便吧,至於你說的醫德,嗬,難道你不是一直連道德都沒有嗎,三年前那樣,三年後就和我講起醫德了,思璿不配?還是你不配?你想要證據是嗎?向挽歌,我告訴你,我說的話就是證據!”
向挽歌承受不住傅承勳突如其來的力道,整個身子直接被傅承勳摔甩出很遠,身體重重的撞在VIP病房的茶幾角,向挽歌第一感覺就是肚子傳來一陣鑽心的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