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歌繼續往回走,卻在樓梯口碰到了一個這輩子都不想看見的人。
向南天還跟四年前一樣,除了衰老了一點並無變化,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像那天在玻璃窗外一樣,笑著走過來。
“向挽歌?”
本想避開的她被向南天先看見了。
“你這個喪門星在這裏做什麼,晦氣。”
那個女人捂著肚子輕聲嗔怪:“南天,都說了不要這麼凶,嚇著寶寶了怎麼辦。”
向挽歌沒有任何精力爭執,心想原來是來產檢的。轉身欲走,就聽身後再次傳來談論。
“嚇著寶寶了,生出來跟她那病癆鬼的媽一樣怎麼樣,哦,還有那個弟弟~”
“對對對,你呀,說的都對,好不容易擺脫了一個藥罐子,又來一個,還好聽了你的話把他交給了向挽歌……”
聽到這裏,向挽歌再也忍不下去,回到電梯口。
“我母親的事情我還沒有和你們算賬,半個月而已你就進了門,到底什麼時候勾搭上的,你敢說嗎?向南天!”
“作為丈夫,始亂終棄。作為父親,拋棄子女。你們到底有什麼臉麵出現在我麵前!”
惱羞成怒下,向南天開始破口大罵。
“要不是你這個殺人犯,我向家何至於破產,不破產,養你那個媽和弟弟也就是很簡單的事情,所以都怪你!你知道嗎!”
像是還不滿意似的,向南天端起一家之主的架子來,冷聲諷刺:“況且,你作為向家的女兒,沒有給向家帶來利益,反倒害老子破產,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直接讓你不要出世!”
樓梯本就人流量大,而且不少江城人對向家和傅家的事情略有耳聞,甚至因為向挽歌四年前一直在這間醫院工作的緣故,有不少知情人、好事者,閑言碎語就這樣不停傳到她的耳朵裏。
“呀,她這麼還敢來這間醫院,在這裏害死了傅先生的愛人她都不會覺得羞愧嗎?”
“好可怕的女人,聽說她出了獄去了魅色工作……”
“魅色?不是那個……她還真是為了錢什麼都幹的出來。”
“你們別瞎說了,向挽歌從前可是天才醫生,我可聽小道消息說秦思璿的事情其實還沒有定論呢,人是傅先生直接弄進監獄的,要我說,向醫生未必是凶手。”
……
眼看著駐足的人群越來越多,向挽歌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想要撥開人群離開,向南天卻好似被鼓舞了一樣動手拉住向挽歌,繼續不停地辱罵。
向挽歌看著義憤填膺的人群,拉著她的所謂父親,卻聽不見任何聲音,腦子裏隻剩下嗡嗡的轟鳴,這種感覺好像和四年前那個女人過來通知自己母親的事情的時候一樣......我似乎精神出了問題,她這樣想著。
……
“啊!”
人群忽然受驚四散,看著樓梯下。
原來向挽歌在不停的掙紮中失足滾了下去,頭撞到地麵蔓延出一片血色,腰腹部的傷口也再次滲出紅色來,大家都呆住了,卻沒有人敢去攙扶,不知道誰帶的頭,人群沉默著散開,就剩下趴著不能動彈的向挽歌,至於向南天,早就在她摔落的第一時間急著撇清關係,帶著小三撤出人群。
安靜的樓梯間突然想起刺耳的手機鈴聲,向挽歌摸索著按下接聽鍵。
“挽歌,你在醫院嗎?快來,小煜剛進搶救室……沒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