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陸深白不允許她出門,無所事事的蔚枷微隻能在家裏閑著,公司目前最大的項目就是度假山莊,其餘的也沒什麼要事需要她操心。
沒事幹的蔚枷微躺在花園的躺椅上曬太陽,琢磨著正準備給佟霖揚打個電話慰問一下傷勢,順便談一談公事的時候,賀管家來通傳,說是柯靈靈和佟霖揚來了,已經請進客廳坐著了。
好一段日子沒見佟霖揚,遠遠的,就瞧見他清瘦了不少,大衣套在身上空蕩蕩的,活脫脫就是一根竹竿子,把一旁的柯靈靈襯的圓潤飽,滿,像顆熟透的葡萄。
“佟少,別來無恙。”
蔚枷微來到他麵前,把手輕輕搭在他沒受傷的肩膀上,手感太不怎麼樣了,全是骨頭,咯的慌。
佟霖揚也很久沒見到她了,乍一見她脖子上觸目驚心的勒痕,嚇了一跳,忙問:“你脖子是怎麼回事?”
蔚枷微摸了摸空空的脖子,不以為意地說:“在家裏就沒戴圍巾了,嚇到你了?”
她答非所問,佟霖揚沒考慮到她是不是不想回答,也是出於太擔心,便疏忽了,隻曉得一個勁兒地追問:“你是怎麼弄傷的?誰弄的?”
看他兩條眉毛皺的像毛毛蟲,比自己受傷了還傷心,柯靈靈心裏很不是滋味,撅著嘴在旁悶不吭聲。
蔚枷微搖了搖頭,笑著在他身旁坐下來,並戳了戳他的輪椅,打趣道:“怎麼?佟少刨根究底的問,是要乘坐輪椅幫我報仇嗎?”
佟霖揚聽出了她話裏調侃的意味,待要再問,旁邊的柯靈靈聽不下去了,不太滿意地插嘴說:“問問問,有什麼好問的,不管誰傷了她,陸少都饒不了,有你什麼事,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這一大段話,把佟霖揚說到麵紅耳赤,十分尷尬,擰著頭瞪她,愣是一個字也還不出來。
它眼睛本來就大,人一瘦,眼睛就顯得更大,柯靈靈被瞪了一眼,癟著嘴嘟囔道:“本來就是,我又沒有說錯。”
“你怎麼過來了?我剛還想給你打個電話。”
蔚枷微適時解圍,也一筆帶過了那個話題,她不想讓更多人知道於清婉的事。
問了兩遍,她都避而不談,佟霖揚自然聽得出人家不想說。
雖然他還是很關心,很想知道,但卻沒有再問了,“有關於唐詩意的新聞,我在網上都看到了,希望你不要自責難過,王少肯定也相信這件事與你無關。”
陸深白顯然沒有把王陸兩家已經徹底翻臉的事告訴佟霖揚,這也好,畢竟王喬淮對佟霖揚而言,也算是救命恩人,何必讓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蔚枷微笑了笑,親自倒了杯茶送到他手上,說:“一開始,怕解約不順利,所以給你預留了很多養傷的時間,現在解約搞定了,你不能偷懶了,抓緊養好身體,項目需要你才能進行開展。”
鼎盛公司被陸氏集團收購的消息已經人盡皆知了,作為A市人民,佟霖揚自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