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生不為所動,麵不改色,甚至不跟她搭話了,轉而對蔚枷微道:“少奶奶,目前蔚二小姐的情況很不樂觀,情緒還是很不穩定,這樣下去,隻會導致最差的後果發生。”
蔚梨嫣整別人的時候下手要對狠有多狠,現在遭了報應,隻不過丟了蔚氏集團總經理的身份,就把自己給氣到險些流,產。
這種成不了大事的人,一輩子都不會有過高的成就。
蔚枷微心中鄙夷,然而到底還是沒有出言譏諷,孩子畢竟是無辜的,要她見死不救,她自問做不到。
“你留在這密切關注她的身體狀況吧,其餘的我會安排。”
說罷,蔚枷微便要下樓,範雲蕾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怎麼?闖了禍就想跑嗎?!”
看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是很有道理的,原以為範雲蕾多吃蔚梨嫣幾十年的飯,會比蔚梨嫣聰明,沒想到也是個難當大任的,遇到點挫折就慌的分寸盡失。
蔚枷微倪眼看她,語氣冷淡:“第一,我陳述的都是事實,蔚梨嫣德行有失在先,不配當蔚氏集團總經理,下台是理所應當的。”
“第二,這裏是我家,你一個外人都能住在這,我跑什麼?”蔚枷微一把甩開她的手,冷笑道:“如果你有能耐讓陸居寒回來探望蔚梨嫣,你還懶的做這個好人,怪違心的。”
“你這是……要叫居寒回來?”範雲蕾聞言怔了一怔,神情狐疑,不太敢相信她會這麼好心。
蔚枷微搭理她,管自己走了。
陸居寒是當天下午趕到家的,他受傷的事蔚梨嫣不知道,為了不讓蔚梨嫣擔心,他穿了一身休閑裝,由傭人小心翼翼簇擁著上樓。
蔚枷微待在客廳裏,一眼都沒有給他,一直到兩個小時後的午飯時間,陸居寒找了過來。
自打陸延之對內宣布蔚梨嫣不可能嫁進陸家後,蔚梨嫣就沒有資格上桌吃飯了,偌大餐桌,二十四道菜,就蔚枷微一個人獨享。
陸居寒站在桌旁,看著她氣定神閑地吃著飯,享受傭人的伺候,對比樓上慘兮兮的蔚梨嫣,他的火不打一處來。
“大嫂,再怎麼樣,她也是有身孕的人,有什麼事是不能等到孩子出生後再解決的?你非要絕我後嗎?”
這個問題問得好,她也有一個問題一直都很想問,蔚梨嫣夾了一筷子鮮嫩的魚肉,咽下後,慢條斯理地反問:“你們一個個是怎麼做到倒打一耙的?又是怎麼做到能夠這麼厚顏無恥的惡人先告狀的?你不要告訴我說你不知道唐詩意是怎麼死的?”
唐詩意的死,他事發之前根本就不知情,否則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這個蠢女人在這個時候幹這種事,為了這事,他把範雲蕾也訓了一頓。
陸居寒開口,想說話時,蔚枷微搶先說:“你還是別狡辯了,你們那一套毀滅三觀的言論我太熟悉了,聽都快聽吐了。”
言下之意,她還是不會放過蔚梨嫣?陸居寒如今自身難保,被父親嫌棄,又被陸深白打壓著,已經很難了,想要護著蔚梨嫣,實在心有餘而力不足。
但如果有人要欺負他妻兒,他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