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七公子?陸飛羽?陸藏鋒的堂弟?”趙啟安怔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坐正,“你認真的?”
這女人,是不是太狠了?
“當然。”這種事,她從不胡鬧。
趙啟安瞪大眼睛看著月寧安,“你這是要讓有情人終成……親屬呀。”
趙啟安說完,越想越覺得月寧安這一步有意思,不由得笑了出來,“你就不怕陸家,出現亂倫的慘劇嗎?”
“陸藏鋒不會。”別說陸藏鋒不喜歡蘇含煙,就算陸藏鋒再喜歡蘇含煙,蘇含煙成了他的弟媳,陸藏鋒就不會與蘇含煙來往。
“你就這麼相信陸藏鋒?”趙啟安心裏不痛快,他也說不出來為什麼,就是不痛快。
“我有眼睛,我自己會看。”陸飛羽說得再好聽,再真,她都不會信,不會信路藏鋒喜歡蘇含煙。
“哼。”趙啟安不快的哼了一聲,恩賜似的道:“這個條件,滿足你。”
“還有……”月寧安趁熱打鐵的道。
“還有?”趙啟安凝眉,隔著麵具,月寧安都能感受到他的不快。
然而,月寧安卻是不懼,她端坐著,嘴角含笑,緩緩說道:“蘇含煙的哥哥蘇矛方,在袖天街置了一宅子,養了一外室,孩子已經兩歲了。陛下一向愛民如子,外室子也是陛下的子民,還請陛下愛惜那位外室子一回,許他認祖歸宗。”
“你說什麼?”趙啟安猛地坐直,不敢相信的道:“蘇矛方養了外室,還有個外室子?”
蘇矛方的未婚妻,三年前在成婚前夕突然病死,蘇矛方傷心欲絕,不顧錢家勸阻,執意為未婚妻守孝三年。
他因此舉,博了一個情深意重的美名,倍受讀書人和青樓名妓們的推崇。
錢家也對他頗有關照,哪怕婚事未成,也把他當女婿對待,在官場上給了他不少幫助。蘇矛方年紀不大,卻已是官至四品,錢家的對他幫助極大。
現在月寧安告訴他,一切都是假的?
這事一旦爆出去,蘇矛方就完了!
哪怕他親爹是蘇相也一樣。
遠的不說,單是錢家就饒不了他。
“是呀!蘇相教的好兒子。人前假惺惺的說,要為錢家小姐守三年,人後卻急不可耐的養外室。”就像蘇含煙一樣,明明是逃婚不肯嫁給陸藏鋒,對外卻說是她月寧安,搶了她的婚事,逼得蘇含煙遠走邊疆。
蘇家,一家子道貌岸然。拿了她娘那麼多家產,卻活活逼死她娘。
她原本想著,慢慢來,慢慢地把蘇家磨死,可是……
她沒有時間了。
趙啟安的出現,就意味著她得離開安穩的汴京,去青州與範家在商場上一爭高上。
商場如戰場,每一次月家家主之爭,都要死很多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回來。
是以,她必須先把仇給報了。
“這事,有意思。”趙啟安玩味一笑,“蘇家得罪你,可算是倒黴透頂。這兩件事,我都滿足你,你還有別的要求嗎?”
他得進宮,好好跟皇兄和陸藏鋒說說。
順便告訴陸藏鋒,他休了月寧安是多麼明智的選擇。
月寧安這女人,美則美,可帶刺,一個不甚,就會把人紮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