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藏鋒並沒有在城門口,與完顏遺多過糾纏,小小地給了完顏遺一個教訓,陸藏鋒就命陸二遞上國書,一臉高冷地隨金國官員入城。
來日方常,他人就在金國,就在金都,他有的是時間收拾金國這些人。
陸藏鋒一如既往的高冷,哪怕入了城,也對金國的官員愛搭不理,冷漠而孤傲,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爾等凡人,不配與我說話的高傲樣。
金國的官員,本就因陸藏鋒在城門口的囂張舉動,對陸藏鋒極為不滿。隻是礙於現在金國局勢不明,他們不好與大周撕破臉,才強行忍著……
見陸藏鋒入城後,半點也不收斂,仍舊目中無人,傲得沒邊,金國的官員也不樂意奉陪了。把陸藏鋒一行人迎入城,放到別院,就以陸藏鋒一行旅途勞累為由,把人丟別院不管了。
什麼歡迎宴,與宰相見麵會談的事,自然也就黃了。
離去時,一金國的官員還朝別院吐了口口水:“呸!狗雜種!敢在咱們金國的地盤逞威風,我晾……”
“嘭!”
不等他把話說完,完顏遺就一腳把人踹飛了。
踹了人,完顏遺也不說什麼,隻紅著一雙眼離開。
一眾官員愣在原地,看了看完顏遺,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倒黴鬼,一時間不知要說什麼。
紇石烈長歎了口氣,什麼也沒有說,隻默默地跟上……
陸藏鋒與月寧安,剛在別院安頓好,陸三就將門口發生的事,向兩人稟報。
陸藏鋒抬眸看向月寧安:“你看好的人,似乎怎麼樣?”氣量狹小,自卑無能。
月寧安拎起茶壺,給陸藏鋒倒了一杯,笑言:“又不是給月家選繼承人,金國的皇帝而已,你想他怎麼樣?再說了,最後也不一定是他坐上去。”
陸藏鋒一愣,隨即輕笑:“你說得沒有錯!他很好。”
月寧安端起茶杯,輕啜:“你今天在城門口,落了金國上下的臉麵,金國的官員肯定不會搭理你,你要談的事也不可能談成。我明天去見太後,你有什麼話,要我幫你帶的嗎?”
陸藏鋒漫不經心地道:“讓她把兒子教聰明一點。”
月寧安喝茶的動作一頓,無奈地笑了笑……
次日,不等月寧安開口,太後就下旨,宣大周來使月寧安覲見。
月寧安入宮時,有不少官員都看到了。
見她大搖大擺的進宮,不少官員都覺得,這事太他媽欺負人了!
昨天還是一個借住在賭場的商女,今天跟著大周的使臣一同入城,就成了大周來使。大周這是半點不把他們金國看在眼裏,拿他們當猴兒耍呢。
尤其是虎豹營的人,更是說不出來的憋屈。
昨晚他們出動了那麼多人,卻讓月寧安給跑了。
今天,月寧安就在他們眼皮底下,他們卻不能動,還要保證她在宮中的安全。
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看著月寧安款款行來,有小兵實在憋不住,問上峰:“頭兒,我們就看著?不動手?”
頭兒斜了小兵一眼:“太後都認了她大周使臣的身份,你想怎麼樣?”
兩國交戰都不斬來使,更不用提和平時期。
小兵憤憤不平:“太後她是不是老……”
“閉嘴!”頭兒狠瞪了小兵一眼:“貴人們的事,容不得你置喙。”
小兵閉上嘴,心中卻仍是不忿,月寧安從他身邊路過時,他狠瞪了月寧安一眼,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月寧安扭頭,展顏輕笑……
小兵瞪大眼睛,等到月寧安走遠,才反應過來,指著月寧安的背影,氣急敗壞地道:“頭兒……她在挑釁我們!她肯定是知道昨晚的事,知道大富賭場的人在咱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