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水橫天一行人,也防著這群北遼人突襲。一群人圍在一起,由水橫天帶頭往前走。
北遼的士兵,雖一個個高度戒備,將槍頭對準水橫天一行人,但在水橫天走過來,還是讓出了路。
這一晚,他們為了攔住水橫天,完全是用命在填。短短半個時辰,死在水橫天手中的士兵,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此時水橫天肯走,北遼的士兵還真不敢攔,也不想攔。
畢竟,沒有人,不怕死。
水橫天看了一眼,不遠處橫躺在玉床上的弦音公主,又回頭看了一眼,被北遼重騎圍在中間,毫不起眼的馬車,壓下心中的挫敗,咬牙離去……
“唰唰唰……”水橫天所到之處,北遼士兵分分退讓,空出了一條,僅餘一人通過的小道,讓水橫天他們走。
當然,他們空出來的路,不管是離困住月寧安的馬車,還是弦音公主躺的玉床都很遠。
哪怕水橫天武功高強,也不可能瞬間飛躍過去。
更不用提,弓箭手早有準備,一旦水橫天有飛掠而起的跡象,弓箭手就會放箭,將他射殺下來。
雙方互相防備著,短短的一段路,硬是走出驚心動魄之感,等到水橫天一群人,走出大軍的包圍圈,包括水橫天在內的所有人,背後都汗濕了。
他們一走出去,北遼的士兵就再次收攏,死士也在第一時間上前,按月盡絕的“命令”,把弦音公主帶下去安頓。
雖然,他們不明白,他們的主上,為何突然改變沒有主意,不當著月寧安的麵羞辱弦音公主,但主上既然有令,他們照辦就是了。
北遼的士兵也忙著收拾戰場,轟轟烈烈的戰鬥,暫時告一段落。
“就這樣了?”陸家與月家商行的護衛,回頭望向北遼的軍營,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們準備了數日,等待了數日,好不容易等到這麼好的機會。
甚至他們離馬車,隻餘數十米的距離,隻要再堅持一下就能衝過去,可最後……卻是功虧一簣。
“去上京吧,到了上京,也許就有機會了。”水橫天也覺得很遺憾,可再遺憾又能如何?
是他們無能。
但凡他們本事再高一點,趕在北遼人把弦音公主押來前,先一步把月寧安救出來,他們都不會這麼被動。
“上京是北遼的大本營,我們這些人,根本進不去。”陸家與月家的護衛,很有自知之明。
他們已經在北遼人麵前露了臉,想要混進上京而不被北遼人發現,幾乎不可能。
現在,他們當中能潛入上京的,就隻有水橫天。
水橫天毫不猶豫地道:“你們在城外接應,我去。”
“可他們手中有兩個人質,水盟主你一個人,怎麼救?”陸家的護衛,知道水橫天是為救月寧安而來,怕他不管弦音公主的死活,提醒道:“水盟主,弦音公主是大周的公主,她……不能有事。”
“我會想辦法。”一再受挫的水橫天,雖不至於,被打擊的失去信心,但確實不敢像陸家護衛保證,他一定會把弦音公主救出來。
事實上,他現在都不知道,他能不能從上京,把月寧安救出來。
現在,他隻希望,月寧安能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