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歸衍本來在認真的給她擦著傷,聽到這話,手指瞬間頓住。
那個女人說的話很難聽,處處貶低她,滿滿都是惡意,那絕不是所謂的真相。
秦歸衍收回手,用手帕將指尖的藥膏擦了擦,“不是這樣的。”
他的語氣很認真,將手帕收好,“我不喜歡你,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的原因。盛南梔,我也喜歡過人,以前很多人問過我,為什麼偏偏會喜歡上她,我不知道如何回答,隻能告訴他們,因為是她,因為是我,你喜歡我,我覺得很幸運,可我也知道,我不能回應你什麼,就連對你的好,我都要反複思考,到底該不該這樣,如果這樣了,你會不會多想,會不會因此更加泥足深陷。”
汽車緩緩啟動,朝著明園駛去。
車廂裏安靜,他的話也娓娓道來,“就像我來警察局幫你,我害怕你以為我是喜歡你,所以我很矛盾,一方麵不希望你受傷,一方麵卻又不能眼看著你被欺負,也許從你叫盛南梔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的羈絆就已經注定了。”
這是秦歸衍的真心話。
溫柔,真摯,卻也掐滅了一切希望。
盛南梔看著他的側臉,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腕的血痕。
她無法形容現在的心情,隻覺得那個被秦歸衍愛著的女人,多麼榮幸。
可是她又說不出的心疼,因為秦歸衍對人情世故的每一分通透,對愛來愛去的每一分豁達,都是用失望換來的。
邊關月也曾說過,曾經的秦歸衍不是這樣的,這漫漫長河,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她好奇,她想知道,卻也絕望的清楚,自己沒有這個機會。
他們之間,錯過了太多時間。
汽車在明園停下,她悶不做聲的下車,打算進門。
可是來開門的並不是管家,而是左傾。
左傾褪去了以往的幹練,將紮著的頭發放了下來。
看到她,盛南梔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倒是左傾滿臉的驚喜,緩緩低頭,“先生,你剛剛去哪裏了?”
聽到她的話,盛南梔嘴角一抿,直接越過她,朝著自己的客臥走去。
她太困了,一切的事情,等醒來再解決吧。
她走後,秦歸衍看著左傾的裝束,眉頭擰緊。
左傾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她今天的口紅色號換了,不知道先生有沒有發現。
但是秦歸衍什麼都沒說,那目光在她的頭發上停了一瞬,也就淡淡撇開,“下不為例。”
左傾的臉上瞬間出現一抹難堪,她知道的,先生喜歡幹練,不拖泥帶水的下屬。
每天來明園打掃的保姆,都是把頭發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決不能落下一根發絲在主宅內,這是明園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