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以來,受過的最大的兩次折辱,都是他姓宮家!
好,真是好樣的!
……
寧楚詞看著寧檀被欺辱,快意極了!
盯著監控屏幕的眼睛恨不得黏上去,仔細看看倨傲如寧檀,現在到底是怎樣的落魄。
門外白鴿輕聲地走進來。
“您還滿意嗎?”
“還不錯,隻是你要明白,有時候身體上的痛苦並不是最難熬的。”
“我知道了。”
“明天開始,我有些事不會再待在這,你給我好好看著她,要是有什麼事,你知道後果的。”
白鴿聽著威脅意味濃鬱的話,低垂著的眸子裏,掠過一抹雪亮。
“是,您放心!”她應的乖順。
當晚,寧楚詞收拾動身離去。
白鴿難得有了片刻的輕鬆,久違的自在讓她雀躍。
她開了一瓶酒,泡在浴缸裏,自斟自飲。
有多久沒有這麼自由過了?她想,太久了,久到她不願回想。
看著鏡子裏自己滿身斑駁的傷痕,她憎惡又悲傷。
想到這一切拜誰所賜,白鴿扭曲著臉,將手裏的酒杯砸在瓷磚上,換上衣服直奔寧檀所在房間。
推開門,寧檀坐在地毯上靠著凳子沉睡著。
近來,寧檀特別嗜睡,給她體檢的醫生說,她這是孕期的正常反應。
孕期……她懷了宮野的孩子。那本應是她白鴿!
白鴿看著寧檀微微隆起的肚子,怒火燒昏了她的頭腦,她走上前去,腳步聲驚醒了淺眠的寧檀。
“去死吧!”寧檀聽到白鴿的聲音。
眼睛被蒙,視線受阻,反應沒能跟上,即便迅速往一旁閃身,也沒能逃過那一腳。
小腹劇痛蔓延開來。
寧檀捂著肚子,匍匐在地上,鑽心的疼如一隻隻蜈蚣,忙前忙後的在她的皮膚層亂竄。
“白小姐!你這是做什麼!”本想給寧檀送些牛奶的傭人看到了這一幕,急忙跑進來,拉住想再踹一腳的白鴿。
白鴿酒氣上頭,瘋狂的掙紮著:“幹什麼!我要殺了她!殺了這個搶走了宮野的狐狸精!”
“你瘋了!要是她回來了你怎麼交代?”傭人攔不住她,抬出了寧楚詞。
白鴿怔忡下,倉促回了神,看著痛得麵色蒼白的寧檀,慌了手腳,扯著傭人,叫喊道:“叫醫生!快叫醫生!”
……
因為一個喝醉了酒的瘋女人,所有人跟著折騰了大半夜,始作俑者白鴿全程慘白著臉。
疼到昏迷的寧檀悠悠醒轉,醫生見狀鬆了口氣:“好了,醒了就沒事了。”
沒事?
她被軟禁在這人鬼不知的地方,成天被一個有精神疾病的瘋女人折磨。
她這一腳,險些讓她的孩子送命。
這就沒事了?
寧檀嘴角勾嗜血的笑,身體的無力並沒有讓她的聲音虛浮多少。
冷而厲的聲音入了白鴿的耳。
“白鴿?是吧?”
看著床上氣若遊絲的寧檀,不知為何,白鴿竟生出鋪天蓋地的恐慌。
她強行站直身體,挺了腰板。
“是我。”
寧檀低笑,笑聲冷的像寂靜森夜裏赫然響起的清鈴,動人心魄。
“我記住你了。”
白鴿受不得激,被寧檀這各方麵碾壓的氣壓唬到,恨不得上前將人撕的稀巴爛。
醫生快她一步,將人攔下。
“跟我出去。”
白鴿不甘的被醫生拽出去,甫一出門,便甩開對方的手。
“你怎麼回事?”醫生冷聲質問。
白鴿想起自己差點犯下的大錯,有些心虛的別開眼:“我喝了點酒。”
“喝酒拿寧檀撒酒瘋?你是不是真不想活了?要真出了什麼事,寧楚詞回來你怎麼說?”
“我知道錯了。”
“知道你厭惡她,可是再厭惡,你現在受製於人,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不要一時得意忘形了。”
“知道了。”
醫生拍了拍白鴿,歎了口氣。
她一直是白鴿的私人醫生,知道她身上每一處傷口的來由,也格外心疼她。
可是過界了就是過界了,如果連她都不勸白鴿,那白鴿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