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亦這樣說，商洛言皺起眉宇，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
趙亦快步跟上，與他並肩，壓低聲音說：“你一定會答應的。”
女人離得近，身上的清香傳來，勾動男人的本能隱隱作祟，讓他忍不住回憶起來當晚的那一夜。
隻有那個時候她才柔軟得像個女人，而不像現在這樣，蠻橫霸道的讓人沒有保護欲、望。
商洛言的薄唇動了兩下，狹長的眼眸眯起，腳下的步子快了起來，很快落下趙亦兩米遠。
趙亦望著男人欣長的背影，隻能小跑著去追他。
許是剛結束長途飛行，他的俊容上帶著些許疲憊，躺坐在椅子上，半眯著的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
商洛言直接進入主題：“你要升級宙斯係統？”
趙亦看了一圈，坐在了離他最近的沙發上，與他對視的目光毫不怯弱。
“是。”
“為什麼？”
“因為現在的係統太弱，淩晨的攻擊事件證明黑客已經找到了漏洞。”
“可是你要知道，現在的係統我花了一年的時間才布置好。”
“正因為初代的基礎，我才有信心升級。”
“為什麼要三十天，我們似乎並不是很著急。”
“因為三十天是我能接受的時間，我沒有另外一個三十天去做這件事情。”
趙亦的眼睛黯淡下去，活了二十二年，她不想這麼默默無名地死去，至少也要讓她的名字像流星一般短暫輝煌，這樣等到自己完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時候，網絡安全界還會有人記得一個叫趙亦的女人曾經創造過奇跡。
還有這個叫商洛言的男人，也會記得他的第一任妻子不是一個簡單的花瓶。
商洛言的深眸鎖住她，又從裏麵讀出了他看不懂的悲傷。
他沒有繼續追問這個問題，而是轉而問她：“為什麼你會篤定我同意？”
趙亦露出明媚的笑，一臉無辜看著商洛言：“這次攻擊我們的黑客非常狡猾，故意隱藏自己的位置，不過經過我的層層追蹤，查到他的IP地址在蘇黎世。
剛好，商總也去了那個地方，你說巧不巧？”
商洛言不動生色地挑了下眉，淩厲的視線忽然偏轉看向別處。
“是嗎？挺巧的。”
趙亦眨了一下眼睛，彎眸對著他笑：“而且不熟悉宙斯係統的人根本找不到這麼微小的漏洞。”
商洛言深邃的目光落在趙亦精致的臉蛋上，一股無名的情愫在胸腔裏發酵。
還從未有人，能跟他在網絡安全領域交流到這種深度。
頓了兩秒，他淡漠道：“的確很危險，辛苦趙主管多費點心升級宙斯係統。”
趙亦剛離開不久，湯子文的手揣在口袋裏，出現在了商洛言麵前，一臉心事地說：“關於趙亦的資料我已經放進了你的郵箱了。”
商洛言點開加密郵件，瀏覽一遍之後眉心蹙起。
從小學起，趙亦就是學校裏成績最優秀的學生，一直到大學畢業。
她本來計劃著讀研，可就在那親密一晚的前一天，她突然找到導師撤回了申請，具體原因除了她沒人知道。
“趙亦她就是優秀本人，你小子走了大運才遇到這麼一個意外，好好珍惜人家吧，她打拚到現在也挺不容易的。”
趙亦的父母那一欄裏都是空的，因為她是個孤兒。
備注那一欄寫有她在花田福利院生活到十二歲的時候被一個叫吳如和趙開誠的夫妻領養。
那這對夫妻應該就是她口中的爸爸媽媽。
商洛言嘴角繃緊，聲音裏毫無溫度：“這世界上不幸的人很多，要是因為一些不必要的憐憫就讓人亂了心智，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湯子文抬頭看著商洛言，神色倏然鄭重起來。
“你想知道她的父母是怎麼沒的嗎？”
商洛言看到湯子文的表情，立刻有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