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向晚,你坐在這裏。”
與爸爸眼神交流了一瞬,景安殷切的牽著向晚坐到了霍霆琛的身邊。
秦老爺子無聲的看了一場十分精彩的戲,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有開口。
“我去書房,霆琛,一會如果無事,我們手談一局?”
“老爺子都這樣說了,我當然不能叫您掃興。”
向晚便有些擔心的目送外公離開。
隻是霍霆琛剛才還麵無表情的臉,卻因為微微勾起的唇而豔麗眩惑,眼底的情緒更是分外生動。
他忍不住看著吃的開心的霍景安,目光有一抹毫不遮掩的慈愛。
看來景安比他想的還要有用。
秦家與霍家和唐家的來往毫不避諱,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隻是秦宅仍十分清淨,向晚卻忙了起來。
她接連幾天在工廠與溫室花園連軸轉,每天回到家中總已經很晚。
“小姐剛開始接觸蘇氏,就忙成這樣,會不會太累了?”
紀叔看著都覺得心疼,他自然也清楚秦老更心疼自己的外孫女,隻是嘴上不說罷了。
“你看著她柔柔弱弱的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撐不住,可我看著卻覺得向晚比之前不知道快活了多少。”
她終究是秦家的人,身上有著令老爺子欣賞的東西。
“唐氏與霍家沒有再插手蘇氏轉移到帝都的一幹事宜了吧?”
老爺子終究心底還是心疼向晚,又不願說出來,便轉了話題。
“沒錯,所以小姐開始的時候才會這樣吃力。”
“也叫她多點曆練和教訓,向晚性子隨她的母親,太軟,等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意義究竟在哪裏了之後,就不會叫我擔心了。”
書房裏還留著那天霍霆琛與他手談的棋局,老爺子仔細看了許久,眼底盡是悵然。
向晚洗了澡從浴室出來之時,正好聽到自己的手機響起。
“慈善拍賣會?”
助理打電話過來,告訴她收到了一場慈善拍賣會的請帖。
這樣的活動,向晚從前是不會參加的,一是她並沒有能做出貢獻的地方,二是大型宴會,她絕對不會去湊熱鬧,隻是眼下為了蘇氏能在帝都站穩腳跟,這張請帖,是萬萬不能推的。
好好研究了一番,第二天向晚選了較為簡單的禮服,去了慈善拍賣會的現場。
請帖交到了侍應生手上,他仿佛眼神變了變,看向晚的目光越發的恭敬,引著她去了請帖上的位置。
向晚這才發現,她的位置十分的靠前。
疑惑的坐下,身邊陸陸續續有人坐下,會場封閉,拍賣會正式開始。
她對珠寶並沒有如蘇向晴一般的喜愛與執念,對那些古董文物自然更加不會上心,前麵象征性的拍了一雙玉器,隻當今天自己到此也算是完成了一樁任務。
可當下一件拍品展現之時,向晚的目光先是定住,而後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來。
“母親……”
低喃聲從向晚口中飄進了坐在她身旁的那位雍容的夫人耳中,頓時會場裏兩個相鄰座位的人幾乎是默契非常的同一時間舉了牌子。
向晚忍不住朝身邊的人看過去,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之中撞到了一起。
她甚至沒有聽清楚這幅畫的主人與作者是誰,隻知道,自她很小的時候便珍藏在身邊的母親的照片,就是那幅畫上的女人。
向晚毫不猶豫的舉了第二次牌子。
出乎她的意料,身邊那位夫人也繼續舉了一次。
“怎麼會這樣?”
這幅畫應該隻對她來說是極有意義的,難道這位夫人認識她的母親嗎?
向晚心下一緊再次舉牌。
身邊的那位夫人果不其然,也舉了第三次。
“這位夫人,這副畫對我來說意義非凡,你能否讓給我?”
向晚趁著周圍的人沒有注意到他們之時,與身旁座位上的那位夫人商量道。
“這幅畫對我們家的意義也很重大,不好意思了小姑娘。”
沒想到對方聲音語氣雖和煦,可言語之間也十分堅定。
向晚的目光緊緊盯在那幅畫上,眼底氤氳起一層薄薄的水光。
她突然起身,報了一個比低價高出數倍的數字。
全場嘩然。
向晚心底擔心極了,她擔心有人會繼續與她比著出價,擔心最後這幅畫到別人手上。
“看來這幅畫對你真的意義非凡,如果我繼續出價,你還能再跟一次嗎?”
等向晚坐下之後,身邊遲遲沒有再舉手中報價拍的夫人詢問道。
“如果夫人能成人之美,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