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道呢?”
那杯用來“敬明天”的酒被夜千丞喝了下去,清冷如山澗清泉的聲音似乎也染上了淡淡的酒香。
“勁道也一般吧,不是跟你說了嗎,老娘千杯不醉……”
凰歌一句話說完,一頭栽在了桌子上,睡過去了。
“王妃娘娘?您怎麼了?”
寒霜和白露慌忙走了過來,擔心地道。
“無妨,隻是喝醉了。”
夜千丞心情似乎不錯,唇角一直帶著笑意。
“可是王爺,王妃娘娘才喝了一杯啊?”寒霜不解地看著夜千丞,大眼睛裏盡是疑惑:“王妃說她千杯不醉的啊!”
“嗯,本王說過了,這酒後勁大。”
夜千丞倒是多看了一眼寒霜,這丫頭是不是傻?怎麼連那個女人吹牛的話都能當真?
白露倒是淡定了下來:“寒霜,跟我一起扶王妃回去休息。”
“本王親自來吧,你們去準備醒酒湯,等她醒了喂她喝。”
夜千丞親自抱了凰歌,朝寢室走去,寒霜小嘴兒張的大大的,顯然不可置信。
“愣著幹什麼?快去讓廚房準備醒酒湯。”
白霜戳了她一下,自己快步跟了過去。
夜千丞把凰歌送回了寢殿,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
寒霜從廚房要了醒酒湯回來,與白露兩人擔心地看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凰歌。
“你說,王妃真的是醉了嗎?”寒霜戳了戳白露,問道。
“王爺說是醉了就是醉了。”白露人很冷清,話也不多,凰歌就是看上了她的沉穩細心。
寒霜撇了撇嘴,有些埋怨白露不夠關心王妃:“這怎麼看都不像是醉了,我爹醉了都是大喊大叫,還罵我不是個兒子。
白露看了她一眼,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還有,醉也得有個過程吧?況且,王妃隻是剛喝了一杯……”寒霜一會兒試試凰歌的鼻息,一會兒摸摸凰歌的手涼不涼,很是擔心不已。
白露也不說話,就在一邊靜靜地站著,以防凰歌醒來有什麼需要。
夜千丞踏著如霜般的夜色回了書房,雲峰剛從三皇子府上回來。
“主子,信送到了。”
雲峰臉色不是很好看:“三皇子說他會按照王爺的吩咐去做的,但是屬下覺得三皇子的狀況不太好。”
“怎麼說?”
“三皇子病的厲害,屬下去的時候,一個民間的大夫正在給他診治,大夫出來的時候臉色難看,也沒有要診金,直接走了。”
雲峰仔細想了想,補充道:“屬下見三皇子的時候,他坐在輪椅上,拿信的手都有些抖。”
夜千丞淡淡地“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雲峰就懂他的意思了。
如果主子想幫三皇子,聽了他的話就會出手了,但是主子沒有任何表示,那就說明,主子並不想幫,或者,是在等三皇子自己來求救。
“王爺今日不是該針灸了嗎?王妃人呢?”
雲峰看了看書房內,幹幹淨淨地,沒有凰歌的身影。
“她喝醉了。”
想起凰歌一杯就倒了的模樣,夜千丞唇角不禁染上一絲笑。
雲峰心情複雜地看著他勾起的唇角,猶豫了半晌才開口:“王爺,您……是不是喜歡上王妃了?”
“胡說什麼。”
一個來曆尚且不明的女人,就算對他有用,他也不會喜歡她。
“可是您提起王妃就笑了。”雲峰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告辭道:“屬下先下去忙了,王爺自己想想是不是這樣!”
說完,他忙不迭地退了出去,夜千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提起那個女人的時候,他真的笑了?
那也不可能是喜歡,頂多是覺得有些意思而已!
某人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蓋棺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