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帶著我走,我要進城。”男人冰冷地吩咐道。
這裏是深山老林,怎麼會有人上來而不知道進城的路,蕭長歌心下更肯定這個男人不是蒼葉國的人。
“這裏是深山老林,距離京城很遠,差不多要走上一天的時間,要是沒有特殊情況,我是不會下山的。”蕭長歌說道,腦子裏轉了轉,補充道,“要不然你隨我來,我給你畫張下山的地圖,這樣不用我帶路,你也能找到下山的路。”
沒有聽到身後有聲音,蕭長歌也不敢動,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那男子突然道:“好,快帶我去,要是敢耍什麼花樣,我就殺了你。”
這麼笨還敢出來學人家做賊?蕭長歌心裏暗喜,麵上卻驚恐地道:“不敢不敢,我住在這裏已經十幾年了,一定給你畫個完美準確的地圖,好讓你能走出這個山穀。”
那男人的刀鋒有些鬆動,仿佛已經相信了蕭長歌所說的話,頂著她的背一步一步地繞過了冰雪一片的後山,裏麵就是房子。
當蕭長歌脖子被抵著刀來到前院的時候,秋莫白已經不見了,她鬆了一口氣,兩人引到中間的亭子上,下麵就是冰冷的水池。
她看了看水池,突然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搶過了他手中的那把刀,準備出其不意地將他踹下水池,可是他的動作也很快,麵目猙獰地就要掐上蕭長歌的脖子,一麵怒斥道:“你個賤女人,就知道你沒安好心,還想踹我下水?去死吧你!”
他反手抓住蕭長歌的衣領,換了個姿勢,將她死死地壓在亭子邊上的欄杆處,眼看就要將她推下水,身後卻突如其來飛來了兩根銀針,準確地插在了他的玉枕穴上麵。
那人直挺挺地暈倒在了蕭長歌的腳下,一動不動。
“就這小毛賊還想闖我疊穀,傷我親人?我定要將他抓起,拷問一番。”秋莫白不知道從哪裏出來,伸手將那個男人抓了起來,大力地拖到了正堂處的一根柱子底下。
又從儲藏間裏麵拿出了兩根麻繩將那人的身子死死纏繞起來,綁了一個死結,令他動也不能動彈一下。
秋莫白的臉色有些難看,這疊穀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闖進過外人了,如今這個人的出現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小花,你是在哪裏遇見他的?”秋莫白聲音僵硬地問道。
“在後山,他不知道是從哪裏竄出來的,想找路下山進京城。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是蒼葉國的人。”蕭長歌支著下巴將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卻不知是哪個國家的人。
“知道從這裏可以進京城的人一定是我們的鄰國,而這個男人的穿著打扮看上去就是晟舟國的樣子,分毫不差。”秋莫白嘖嘖有聲地說道。
“難道我們真的要和晟舟國的人交戰嗎?準備了這麼久的時間,晟舟國未必能全身而退。”蕭長歌勾勾唇角,看向了被綁在石柱上麵的晟舟國的人,看來這個隻是一個先鋒而已。
“晟舟國自以為實力雄厚,實則不以為然,他們隻不過是派個士兵上前打頭陣看看情況而已。”秋莫白捋捋胡子,意味深長地說道。
說完,伸出手將那人玉枕穴上麵穴位的銀針拔了出來,收攏進衣袖裏,拔了銀針之後,大概三五分鍾就能清醒過來。
看來這裏就是連接晟舟和蒼葉之間的地方了,隻要通過疊穀這個山穀,就能順利地下山去。不過若是讓這些人離開了,這京城定會亂成一鍋粥吧!
“我們一定要好好拷問下這個人,免得有更多的晟舟國的士兵從山的外麵爬進來。”蕭長歌喝了一口茶,悠悠地等著那人清醒過來。
月色漸冷,凝重的光芒從樹枝上麵落下來,透出一種帶有樹枝朦朧光影的光芒,這一刻但是顯得溫馨非常。
“噗”正堂中間傳來一聲嘔吐的聲音,緊接著便是雙手撐在地麵上,試圖站起來的聲音,二者響的很明顯,不過味道卻完全不同。
“你醒了?是不是覺得頭很暈?腿很軟?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蕭長歌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人問道。
“你,你把我怎麼樣了?快點放開我!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那個男子發了瘋舍得亂撞著桌子,雖然他的雙手被綁了起來,可是一個腦袋卻機靈著點,企圖用自己的腦袋撞開桌子。
“我還沒有把你怎麼樣,你就怕成這樣?我說你這條小命能活多久?恐怕要就被人給暗殺了。”蕭長歌無奈地歎了口氣,目光可憐地看著那個男人。
“滾開,滾開!識相點的就放我出去……”男人還在驚悚大叫之時,身後就傳來秋莫白的聲音。
“小花,你讓讓,看我新研製出來的痛癢藥作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