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晚寂寥,皎潔的月光鋪落一地,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激情四射的酒吧。
舞女郎穿著性感在重金屬音樂裏放肆舞蹈,空氣裏混雜著荷爾蒙和酒味,絢爛的燈光打在每個人亢奮搖擺的身體上,無一不在展露著瘋狂。
而裴檸獨自一個人坐在吧台那喝悶酒的場景明顯格格不入。
她微仰著頭把杯子裏的烈酒全數吞沒,一絲猶豫都沒有。
醫生叮囑過她不能喝酒,但眼下除了喝酒,裴檸不知道要用什麼方式讓她心裏的難受勁緩和一些。
“裴檸。”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裴檸慢半拍地抬眼看了來人,認出對方是陸騫北的好朋友江河,淡淡“嗯”了一聲,算是打招呼。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陸騫北那小子又欺負你了?”
裴檸沒有說話,繼續灌酒。
“你不是剛做完手術嗎,怎麼就喝上酒了!”江河知道裴檸做骨髓移植的事,此時板著臉攔下。
“無所謂了。”裴檸語氣失落。
反正也沒有人在乎。
江河和裴檸打過幾次照麵,也算得上朋友,這些年知道裴檸在陸騫北身邊受了不少委屈。眼下看她這樣,心下不忍,叮囑酒保給裴檸換成牛奶後離開。
“工作還沒結束?”江河給陸騫北打電話。
“剛忙完,有事?”
“沒什麼,我們好久沒聚了,一起出來喝兩杯?”
“嗯。”陸騫北揉揉發酸的脖頸,算是答應了。
“老地方,不見不散。”江河掛斷電話。
他想讓陸騫北看看,一個這麼深愛陸騫北的女人被折磨成什麼模樣。
他不信陸騫北心裏一點感覺都沒有。
與此同時,總裁辦裏。
“騫北,工作辛苦了,我已經定了你最愛的那家店,我們一起去吃飯吧。”裴落推門走進去。
手術過後,裴落恢複得很好,為了能多待在陸騫北身邊,她撒嬌哄得陸騫北破格讓她到公司裏工作。
“我還有事,先讓小李送你回去吧。”陸騫北收拾好文件,鬆了鬆領帶。
“是姐姐出了什麼事嗎?”裴落眼神警惕,表麵卻佯裝著一副關心裴檸的樣子。
“她出事和我有什麼關係。”陸騫北一說起裴檸,語氣就硬冷了幾分,“隻是朋友聚聚罷了。”
“那你帶我一起去好不好?”裴落笑得甜美,走過去親熱挽著陸騫北的手,“在醫院裏呆那麼久,我都快悶壞了,想和你一起出去散散心。”
“好吧。”陸騫北笑著答應。
到了酒吧,陸騫北眼神慵懶地掃了一圈舞池,在看到某個身影後,驀地腳步一頓,眼神陡變肅冷。
“怎麼了?”裴落疑惑,順著陸騫北的視線看過去,發現此時在舞池中的人居然是裴檸。
重金屬音樂震耳欲聾,裴檸踏著光影,在節奏和一片叫好聲中搖擺。
她穿著一身杏色過膝連衣裙,裙身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扭動著,眼神迷離,動作收放自如,性感又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