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久離輕笑的看著她,“之前都告訴過你,我沒事,可你偏不信。”
“那你……”明月狐疑。
龍久離拍了拍她的肩膀,之後看向了那個妖女,“別來無恙啊,幽雲國公主。”
那女子顯然是吃了一驚,“你知道我的來曆?”
“昨天才知道。”龍久離笑著說,“當然,這全是我老婆的功勞。”
明月怔怔的看著他,龍久離摟緊了她的肩膀,“你還記得昨日醫術上寫的嗎?化心酥,產於烏蘇之地雲氏,而我早就猜到,想謀我性命的是妖雪門。你竟然有這種毒,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要妖雪門的門主就是雲氏餘孽。”
龍久離淡笑,“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就是三十年前被滅國的,幽雲國的大公主,雲秋燕。”
那女子嗬嗬笑了一聲,“沒錯,是本公主,我很奇怪,你竟然能夠解得了我的毒?”
龍久離漫不經心的笑了,“事實上我沒有解你的毒,而是我根本就沒中毒。”
“不可能!”雲秋燕搖頭,“我的計劃天衣無縫,怎麼可能沒中毒?”
龍久離哈哈大笑了一聲,“如果我告訴你,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的整個計劃,我不過是將計就計而已。”
“呸,如今你城中,盡是些老弱病殘,你就是插翅也難逃,就算是將計就計,又能如何?”雲秋燕冷笑了一聲說道。
龍久離臉上的笑容可謂雲淡風輕,“是嗎?那我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事實,想必這個時候,你在沙漠中的老巢,已經被炸得四分五裂了吧。”
龍久離的話剛落音,之前正北方的上空,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濃煙衝上雲霄,那位置,雲秋燕心裏再明白不過。
那雲秋燕一陣驚慌,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龍久離語氣平淡,“讓我來告訴你是怎麼回事吧,從那次,我去譙州城開始,我的人就一步一步的打入了你們的內部。”
龍久離一直都很奇怪,一般江湖上的門派,極少會與朝廷為敵,生怕朝廷會派兵圍剿他們,所以,一向行事低調,更別說會與朝廷處處為難了。
所以他猜測,妖雪門的誌向並不在於江湖,而在天下的政權,一個江湖邪教,想角逐天下,那麼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是亡國的餘孽。
政權的更換,往往伴隨著鮮血,和腐朽政權的亡國滅種,這是曆史的必然,當時大燕建國,確實滅了不少小國,這些國家的殘餘勢力,也是一向死性不改,坐著複國的美夢,這種違逆自然潮流的事當然不可能成功。
但是整日不斷的騷擾,終是禍患,所以在幾年前,龍久離就想方設法,要把這些餘孽一網打盡,但是一直欠缺一個機會。
終於,他等到了,這種邪教,要想造反,當然需要大量的人力和財力的支持,僅僅靠燒殺搶掠是遠遠不夠的,所以他們一定會尋找機會,來聚集財富。
於是她們中就有人扮成商人,為邪教謀取財物,也就是因為這樣,龍久離才有機會在譙州城接觸到她們。
那次和阮南燭談生意,是他故意放出風聲,阮南燭心虛逃跑,他正好趁此機會,讓得力的侍衛疾風,暗中跟隨著她,找到他們的所在。
這次跟蹤之下才知道,妖雪門有總壇和分壇,勢力幾乎遍布天下,並且他們恩威並施,收買了許多朝中的官員。
要想一舉殲滅,實在不是易事,如果輕易對他們的分壇下手,隻會打草驚蛇,所以龍久離一直都按兵不動。
但是他又需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自己的人送到妖雪門去,所以在幾個月前,疾風來信告訴他,嶺南的地方官府,已經被妖雪門完全控製時,他索性,借機圍剿。
他假意跟隨那些門徒,想要探清他們的老巢,其實疾風早就跟他說過,那些人非常的小心,半道上都會服毒自盡。
但是,根據他看到的可靠消息,這些人不過是假死,隻是掩人耳目,讓別人誤以為線索已斷罷了,因為培養一個可靠的殺手,需要花費大量的心血和時間。
妖雪門急需人才,正要謀大事之際,輕易的舍不得人員傷亡。
龍久離知道這些之後,把他們那些人早早的都換掉了,這樣,那些門徒假死之後,就會順理成章的回到了妖雪門。
表麵上看來那次,龍久離算是無功而返,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他早已把自己的眼線,安插到妖雪門的內部。
隨著那些人在妖雪門內部日漸熟悉,她們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雲秋燕身邊的幾個重要人物,都給換了下來,當然是易容的。
龍久離輕笑了一聲,“所以,我現在十分的清楚,你和朝中哪些人有來往,你又利用北戎,更知道,和我交換盟約的卷宗上,早已塗滿了劇毒,而那個和我交換卷宗的北戎官員,也是你們的人,我早就做了防備,因為我的人在你們內部,所以我知道這毒藥的所有症狀,這一段時間,我不過是裝個樣子而已,你還真以為我中了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