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桃一陣驚喜,上前抓住了他的手,喜極而泣,“重樓你終於醒了,真的醒了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餘重樓慌忙躲閃,奈何身體太虛弱,四肢綿軟無力,胸口又謔謔的跳著疼,怎麼也躲避不了,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樣,躺在床上,連個事兒都翻不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之桃的手,那他的小腹下部。
他享受到了輕薄一樣,滿臉委屈,凝結最後的力氣,才有氣無力的開口,“你到底是誰呀?怎麼能對我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來,我還沒娶媳婦呢,我怎麼對得起我未來的娘子?嗚嗚嗚,不帶這麼欺負人的,你怎麼這麼不知廉恥啊,非禮我這麼一個黃花小男人,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采~花大盜?”
之桃迷茫的看著他,他在說什麼,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被子把他蓋好,拉了張凳子坐在床邊。
餘重樓這才稍微心安一點,但還是一臉防備的看著她,生怕之桃撲過去,把他吃幹抹淨似的。
“您不記得我了,重樓,好好看看我是誰?”之桃很認真的說。
餘重樓這才小心謹慎的用眼角瞅著她,過了半晌,他說了一句,“有點兒眼熟,喂,咱倆之前認識?”
之桃心中他醒來帶來的喜悅,此刻看到他的表現時,已經高興不起來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餘重樓又把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還是眼熟,你不會是暗戀我很久了,所以趁我身體不適,對我做出這種事來?我才17歲,還是個孩子,你看我毛還沒長齊呢!”
之桃突然眼圈泛紅,忍不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撲簌的落了下來。
之後站起身來,快速的出了房門,去了大哥和大嫂的房間。
明月和龍久離,正坐在一起,親昵的聊的什麼。
龍久離正要捧著明月的臉親下去,房門在這個時候突然被人從外麵撞開,隻見之桃慌慌張張的進來。
龍久離神色不悅,正要嗬斥,那知之桃卻哭了起來。
“大嫂,快去看看餘重樓吧。”
龍久離二人轟的一聲站起,“重樓怎麼啦?”
“他醒了。”之桃淚眼婆娑。
龍久離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他醒了,這是好事兒,你哭什麼?”
“可他不認識我,快去看看吧。”
三個人又一起去了餘重樓的房間,隻見他躺在床上,雙眼望著房頂,陷入了沉思。
聽到腳步聲,他轉動一下眼珠,用眼角瞅的三個人,過了許久,他才說道,“我知道,你是我們的大將軍。”
龍久離走上前,狐疑的問,“我僅僅是你的大將軍嗎?”
餘重樓腦袋呼呼的疼,皺著眉頭說,“哦,你還是我的好兄弟。”
他這意思明顯的就是還記得自己,龍久離當然不知道,剛剛之桃離開後,餘重樓平靜了下來,他腦海裏,出現了兩種記憶。
明月也走上了前,認真的替他查看了一番,十分的可喜,那個心髒,已經在他體內慢慢的適應。
不過,他失血過多,筋脈不通,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調養,隻是他的神情,都不似以往。
“你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嗎?你是誰,從哪兒來?”明月問道。
隻見餘重樓擰著眉頭,“我叫趙滂,不,我叫餘重樓,我是趙氏子孫,哦,不對不對,我家住在江南,是江南第一時間,啊,好像我爹是豫南王,老天,好亂呀!”
他費力的舉起雙手,捶打著腦袋,腦瓜子嗡嗡的,蹙著眉頭說,“啊,不行了,我全身都痛,我要死了。”
之後閉著眼睛,再也不說話了,可龍久離卻瞪大了眼睛,“趙滂?那不是豫南王世子嗎?當今陛下的侄子。”
明月替他蓋好被子,“你好好休養,不要想太多,我們先出去了,之桃吩咐廚房,做點營養的粥來。”
把門關上之後,龍久離問道,“重樓從鬼門關過了一遭,難道是受什麼刺激了?”
明月說,“你還沒看明白嗎?他如今,腦海中有了兩個人的記憶,一時他的記憶占上風,一時另外一個人的記憶占上風。”
她長歎一聲,“這在當時,我倒沒想到,會有這種後遺症,也難怪,他的心是另外一個人的,腦子就是自己的,隻希望他能心平氣和的把這兩個人的經曆融合。”
龍久離握緊了她的手,“你的意思,他是兩個人合二為一的?”
其實剛剛聽重樓的談話,他就有這方麵的想法,隻是覺得這未免太不可思議。
明月點了點頭,“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龍久離無奈的笑了,“這個世界總是太貴神奇,唉!”
他的臉色很快就變了,“這麼說來,那豫南王的兒子趙滂,不但來到了戰場,還犧牲了,這豫南王是知道了,不知道要起怎樣的風波。”
他立馬派人去調查,趙滂是什麼時候入軍營的?
明月安慰他說,“戰場上刀劍無眼,犧牲也是家常便飯,況且世子來到軍營,你並不知曉,也就無法顧及,如今他以另一種身份重生,也算是上天眷顧吧。”
“但願如此。”龍久離說道,心裏並沒有這麼輕鬆,因為誰都知道那豫南王仗著是開國功臣,專橫跋扈,自私自利,為人又固執偏見,當今陛下尚且都不放在眼裏,他若是知道自己的兒子死在了戰場,還被挖了心,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