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握杯子的手,猛然收緊,原來龍久離這幾天這麼忙,是因為這個事,造反?這個罪名未免太大了。
縱觀古今的曆史,因為這種莫須有的罪名,而抄家滅族的,並不在少數,大多數,事~後都會平反冤情,還以清白,但是這又有什麼用。
“大嫂,我才不信,我爹和大哥會造反,他們一向忠心愛國,為了大燕平穩,出生入死,屢立奇功,怎麼可能會懷有異心?”之桃犯愁的趴在了桌子上。
明月喃喃的說,“隻怕功高蓋主,是朝中大忌,之桃你先別擔心,我們先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再想想辦法。”
之桃大概也是累了,勉強用了晚餐之後,就躺在床上睡著了,明月捋了捋她的秀發,輕輕的歎氣,看來當今陛下,已經不信任了龍家了。
不,因為他是陛下,高處不勝寒,所以他誰都不會信任。
龍久離這一晚沒有回來,第二天,已經快中午了,還是沒有看到他的影子,按照和江堰的約定,今天該去太醫署了,但是明月沒有心情去,就讓人,送一封信過去,說身體不適再晚兩天。
她想這個時候,龍久離一定是和餘重樓在一起,餘重樓自從,從邊疆回來,就被安置在郊外的紫竹林休養,於是明月乘坐著馬車,就趕到了那兒。
門口幾個守衛,他們都認得明月,想要進去通報,被明月製止了。
她放輕了步子,悄悄來的了屋簷下,果然聽到,屋子裏餘重樓和龍久離,在交談著什麼。
隻聽到龍久離說,“陛下也不知怎麼會動了這種心思,想把之桃接進宮,我已經上奏,說之桃許了人,重樓你看,要不你就幫個忙,就說之桃許給你了。”
餘重樓那語氣是相當的不願意,“你可別拿我當擋箭牌,我一介草民,怎麼敢跟陛下搶人,你當我頭上的腦袋結實啊?你還是許給別人吧。”
龍久離歎息,“現在這種情況下,誰敢應允這門親事?”
餘重樓道,“聽說你朝中遇到了麻煩,豫南王要為兒子報仇,說要把挖他兒子心的人,血債血償,那可是你老婆挖的,要不就把之桃嫁過去,做了陛下的枕邊人,龍家就成了皇親國戚,就安全了,不然讓明月去給趙滂抵命啊?”
“胡說,我龍久離可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不會用我妹子的幸福,來換取利益,就算要抵命,也不是我老婆,而是我。”龍久離說道。
餘重樓搖頭,“陛下若是不改變心意,這事就難辦,聽聞燕王在朝堂之上為龍家求情,說龍家忠心耿耿,龍老爺子就是開國重臣,一向安分守己,不會圖謀不軌。”
“他不過是,陽奉陰違罷了。”龍久離道。
“沒錯,知道陛下看上了之桃,還鼓吹如若老爺子應允,那自然是把陛下當成一國之君。”
“他這意思,反之就是真有造反之心。”龍久離說,“我聽陛下~身邊的安公公說,趙禛上奏陛下,說什麼陛下常年為國辛勞,也該享受一番,龍家三姑娘,活潑好動,不適合宮中生活,不願意進宮也很正常,陛下應該為她建行宮,她焉有不感動之理。”
“陛下一向節儉,他一直認為自己太過於清苦,幾年前就提出要在南方修建避暑山莊,隻怕趙禛這次說的他心裏去了,修建行宮,如此勞民傷財,不是好事。”餘重樓道,“這趙禛到底想幹什麼呀?”
龍久離正要說什麼,他耳朵動了一下,輕輕地走到門後,猛然把門打開,明月沒有防備,一頭紮進了他懷裏。
“月兒,怎麼會是你?”
明月整理了一下衣服,站直了身子,“怎麼不能是我?”
她看向了餘重樓,沉下了臉,“喂,告訴你件事兒,你可別後悔。”","